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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1页）

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悄悄退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哈利突然记起来：&ldo;不是说孩子出生之后五个月左右才会出声吗？&rdo;

斯内普很冷静，只是僵着脸：&ldo;我想就算是魔法界，也没几个是在魔力罩里头长大的。&rdo;

&ldo;那现在‐‐&rdo;哈利不确定该找朵拉还是该找圣芒戈的治疗师，但这个时候，里头突然又没有声音了。

两人再一次面面相觑。

还是斯内普先一步推开房门走进去，哈利跟着，这才发现在昏暗的卧室内放出微光的魔法罩里头，那个白白软软，看上去也就两只手捧起来的小东西已经翻了个身，咬着拇指睡着了。

哈利呆看了半天，才带着期待和小心伸手去碰那个光罩：&ldo;我想，我们应该给他一个名字，男的叫西弗勒斯，女的叫莉莉怎么样？&rdo;某种程度上来说哈利一点儿取名的细胞也没有，他轻轻咕哝，&ldo;嗯，他是个小男子汉，其实我觉得小姑娘的话……&rdo;

&ldo;哈利！&rdo;斯内普突然抓住哈利的手腕，&ldo;我想我得跟你说一件事。&rdo;

哈利的目光落在斯内普身上，他明白了什么，眼底的笑意消失了：&ldo;可以，待会儿。&rdo;

担忧在一天之内，第二次出现在斯内普脸上。他没有放手：&ldo;是关于下午你打破的那个魔药瓶的，那里面的东西应该没有问题，但是‐‐&rdo;

&ldo;但是什么？&rdo;哈利问。

斯内普眉间皱褶变深：&ldo;我需要一些实验，哈利，我认为你应该让治疗师检查一下。&rdo;

&ldo;所以在检查之前，我不能碰他，是吗？&rdo;哈利继续问，怒火已经窜上他的脑海，但他深深吸着气，&ldo;那瓶魔药是什么？你觉得我现在有什么问题？&rdo;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冲着哈利挥了挥魔杖，但杖尖只有一片绿光。他沉着脸垂下手：&ldo;我测不出来，也许是一些精神上的……&rdo;最后几个字，斯内普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ldo;是的，是的，&rdo;哈利连声说，&ldo;你测不出来，可是你就是觉得我有问题‐‐&rdo;他的嘴唇哆嗦了两下，心中的怪兽吭哧了一声，像是嘲笑又像是咆哮，&ldo;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要怎么样？&rdo;他低声问，&ldo;我已经呆在这里了，一个多月的空间只有这栋房子……&rdo;

&ldo;哈利，&rdo;斯内普平静说，&ldo;你应该更冷静一些的。&rdo;

哈利轻声回答：&ldo;我还应该杀了伏地魔呢。&rdo;

斯内普的脸色有短暂的变化，但下一刻，他就冷静地说：&ldo;我们明天去圣芒戈。&rdo;

&ldo;唔‐‐&rdo;哈利假装惊讶，&ldo;我还以为斯内普先生不会冒这个险。&rdo;

有那么一瞬，斯内普的神情变得忧心忡忡。

怒火彻底将哈利吞没了：&ldo;你以为‐‐我丧失了理智？就因为一个见鬼的我根本没有看清楚的魔药？斯内普，你清醒一点！&rdo;他吼道，&ldo;我只是被关在这里给关得发疯了！像西里斯一样，只能呆在被厚厚垂幔包围的老旧又腐朽的格里莫广场，阴沉沉地灰暗着好像生命都要被吞噬‐‐&rdo;

楼下突然传来伊尔的声音：&ldo;哈利在吗？斯内普教授？&rdo;

争吵暂停了。

哈利僵着脸转过身，匆匆往楼下走去：&ldo;什么事？&rdo;

&ldo;詹姆让我来找斯内普教授‐‐嗯‐‐哈利，你没有是吧？&rdo;壁炉的火焰中，伊尔的头颅担忧地看着哈利。

哈利强笑着，说不出话来。

斯内普这时候也走下来了，他冷冷地说：&ldo;我立刻就去。&rdo;

伊尔看上去有点狐疑。

客厅里，斯内普和哈利依旧并排站着，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

可是这一次，看上去和之前一样的哈利低声说：&ldo;看啊，连伊尔都在参加……&rdo;他转过头面对斯内普，眼底第一次没有出现感情‐‐不论是愧疚还是高兴，兴奋还是期待‐‐将手插在口袋里，漠然说，&ldo;我会去的，如果你希望的话。但不是和你一起，斯内普先生，我想‐‐&rdo;

&ldo;我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rdo;

他拉开门出去，很快幻影移形了。

这一天晚上的月亮，比之前任何一刻都来得孤单。

哈利独自游荡过小半个伦敦城，在脏乱贫民窟的屋顶看只有一墙之隔的繁华车流……他最后来到小汉格顿的山上，看见在黑暗中沉默的冈特老宅和朵拉的住所。他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不不，他怎么会不知道要去哪里呢？明明冈特老宅就矗立在那边，明明他应该杀死的人就好好的呆在屋里头，只要他闯进去……只要他悄无声息地闯进去……

&ldo;哦，真是个好主意，前提是我真的疯了。&rdo;哈利自嘲地低语，转身向另一处住所走去。

门铃在寂静的黑暗里有些刺耳，朵拉很快就走出来开门‐‐这栋宽敞的住所似乎经年只住了她一个人，不得不说，非常孤单‐‐她看起来很惊讶，同样非常惊喜：&ldo;哈利，你怎么会过来？&rdo;

哈利也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对方，也许是因为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吧？没有斯内普的，没有凤凰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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