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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头还疼？&rdo;罗杰说。然后他做了件超级蠢，完全不符合自己人设的事：他走到床边，跪坐在西恩身后，手放在他头两侧。&ldo;尽可能的放松，我来帮你揉揉。&rdo;他说。

西恩岔开双腿坐在床垫上，罗杰感觉到他的整个上半身都在自己手下颤抖。西恩的皮肤凉凉的，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的头发柔软得过分。罗杰从西恩的头顶开始画着圈按揉，看着他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慢慢向下蔓延，仿佛滑落的水滴。

他太阳穴处的皮肤很光滑，稍长的鬓角像是年轻男子第一次长出来的胡须。当罗杰的手滑到西恩双肩处，他发觉掌下的肌肉在发抖，于是移开了双手。

&ldo;好了。&rdo;罗杰的语调有些不稳。

&ldo;很管用。&rdo;西恩轻声道。

&ldo;那就好。&rdo;罗杰说，第一百次感觉到茫然无措。他仍跪坐在那，低着头看西恩雪白的后颈。

西恩打破了这中邪般的沉默，站了起来，罗杰也从床上起身。&ldo;我该让你休息了。&rdo;罗杰说着向门口走去，然后在门边站定。

&ldo;嗯，&rdo;西恩跟着罗杰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他抬头看着罗杰。

&ldo;晚安。&rdo;罗杰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尴尬。

西恩打量着他，然后上前，用手指勾住罗杰的脖子，踮起脚尖，在罗杰毫无防备的嘴唇上简单地啄了一下。

&ldo;安。&rdo;他说着，随后关上了卧室门。

玛丽安在起居室里边喝酒边看晚间新闻。

&ldo;我讨厌凯蒂&iddot;柯丽克。&rdo;当他走近时，她说。

&ldo;我不知道你还见过她。&rdo;罗杰说。

玛丽安从巨大的真皮座椅中扭过身来看向罗杰。&ldo;你给他掖好被子了？&rdo;

罗杰毫不客气地在另一张有软垫的真皮椅子上落座，好像再多迈一步他都会累趴下一样。

&ldo;他挺可爱，&rdo;玛丽安说。&ldo;如果你喜欢那种一看就是受的款的话。&rdo;

&ldo;饶了我吧，玛丽安。&rdo;

她吃吃偷笑。罗杰这才注意到几件东西：一、玛丽安的餐桌上有一大摞蓝色文件夹；二、咖啡桌上扔着晚宴包和五英寸跟的绑带高跟凉鞋。

&ldo;你出去了？&rdo;他问。

&ldo;回来再出去再，&rdo;‐‐玛丽安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ldo;满城跑。&rdo;

罗杰试着回想犯罪现场技术科那个技术员的名字未果。&ldo;他有没有……&rdo;

&ldo;比利，&rdo;玛丽安说，&ldo;是的。好几次，谢谢。&rdo;

&ldo;噢。&rdo;

酒瓶已见底。玛丽安虽然有点醉醺醺的，但还是精准地将最后一点尽数倒在了杯子里。

罗杰知道他应该问她想不想谈谈这件事，但他又怕问了之后她真的会要他老实交代。

&ldo;你已经开始研究案宗了。&rdo;他转而观察起来。

&ldo;对。对我已经在看了。&rdo;玛丽安软绵绵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进餐厅。&ldo;那个时期的有类似受害者的命案我都看了。自从你说你觉得威廉姆斯的死可能是他自己造成的，我有了些点子。我跟你说了那假设简直让我抓狂，记得吗？&rdo;

&ldo;记得。&rdo;

&ldo;好吧。有一堆自杀案。自杀的方式很可疑，但没有证据能推翻其结论。其中许多是年轻的同性恋男子。问题是我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能把他们串在一起。&rdo;

罗杰拿起一个文件夹。&ldo;你真是无与伦比。&rdo;

&ldo;是啊。比利也这么说。&rdo;

罗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他对着文件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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