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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羲灵总会毫无顾忌,总是骄矜倨傲对着他,是谢玄玉对她忍让。这个男人早就动心,底线一退再退。所以才会在那一夜,羲灵手持着燃情的蜡烛,到他的寝殿,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情这种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一旦有了,根本就压不住。
那夜一过,府上炸开,小兽们叽叽喳喳议论两个人。
谢玄玉身上的伤势,因为昨夜而撕裂开来。至于羲灵,则在清晨,衣衫不整穿好衣物,落荒而逃离开了谢玄玉的寝殿,回去将自己锁在屋中。
猫公偷偷去见,她将自己埋在被中,耳根透红。
常年来,她情绪不肯外露,总是过于清冷悲沉,猫公很少在她身上别样的情绪。
羲灵和谢玄玉的第二次同榻,是在一连几日,她避开谢玄玉不见后,“笃笃”的几声,殿门被敲响。
门打开,她一身雪裙,肩头都是雪,立在那里。
羲灵心口起起伏伏,生气一般,朝着屋内走来,谢玄玉坐在案几后,身前案几上堆放着军报,他缓缓抬起头道:“怎么来了?”
她眼睫沾着雪雾:“难道我不来找你,你就真的不来找我吗?”
谢玄玉轻声:“是你避我不见。”
冬雷“轰隆”,窗外银色的光芒骤亮,劈开了浓稠黑夜。
这是漫长的冬日,天地之间五行平衡被破坏,大洲陷入了永无尽头的冬日,即便在冬日,也有雷声不绝。
她被堵得说不上来话,道:“夜里风雪骤,有雷声我睡不着。”
不知哪里漏进来的风,吹得蜡烛明暗,在她那双眼里一摇一曳,谢玄玉起身道,道:“你怕打雷?”
“我不怕,”她轻轻摇了摇头。
“可不怕,就不能用这个理由来找你吗?”
她便是想见他。
她那双幽寂的眼眸中,似夏夜的原野,有幽火蔓生,野风一吹,便即将燎原。
猫公炸毛躲起来,看到那二人一边亲吻一边朝着内殿走,她的手伸向谢玄玉的腰间,“夜里有雪,雨声很大,我只是想到了在荒海牢狱的时候,那里也都是水声,我不想一个人,我害怕潮水声。”
那双眼里泪珠扑簌流下,“我想到了我的父王,我的母后……”
她踮起脚尖,吻住他,泪珠化在缠绵的吻里,烛火将二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在呼啸的寒风与火盆中燃烧的木炭声中亲吻得热烈。
暧昧的气氛流窜,大殿之中温度骤然升高。
她扯了下他的腰带,几次解不下来,看着谢玄玉,示意他自己解,她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转过眼,看向一旁的案几,“你方才在干什么。”
谢玄玉声音压着一丝无奈:“傍晚时前线送来了军报,我需要在明早前回复。”
她仰起头,“不许看,陪我说话。”
猫公心想,实在太得寸进尺了,他们不过睡了一夜的关系,就敢这样命令谢玄玉。
谢玄玉沉吟了一声:“有些忙。”
她愣了一刻,全然没料到他在这个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用力锤了下他的肩膀:“那你忙你的事,我走了。”
她推开他,很快被谢玄玉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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