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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包拯摇着头，失望地看着她，开口：&ldo;王氏，到如今你还不愿说实话吗？&rdo;

&ldo;昨日戌时，你与方二狗大吵一架，夺门而出。方二狗追着你，追着追着看着你进了别人的门。你在外忙碌，其实并不是拉人做生意，而是将方二狗赚来的钱一点一点败给其他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李全！&rdo;

&ldo;不……不是！&rdo;王氏反驳。

李屠夫也摇头，死不承认：&ldo;包大人，草民与王氏没有瓜葛……&rdo;

&ldo;事到如今，你们都不承认吗？&rdo;

说着，包拯看了一眼王朝。

王朝会意，立即从怀中扔出一本手记。

&ldo;啪！&rdo;

手记摔在王氏面前，被翻开几页。

黑色的字迹，赫然在目。

王氏看得真切，那分明就是……方二狗的字迹！

手记是展昭托差役带回来的，此时他还未回。

差役说，手记是展大人在裁缝铺查找时发现的。此时，展大人已前去他处，托自己回来送来手记。手记中，记载了近一年来方二狗的生活琐事以及所感所想。

当时，展昭只翻了后几页，眉梢就一直没落下。

包拯叹了口气，说道：&ldo;你的所作所为，都被方二狗写在这手记里。他不能言语，便用这种方式倾述与发泄。&rdo;

&ldo;你与李全之间的苟且，他早已发现，他不拆穿，就是念在你们之间从小到大的情分。&rdo;

&ldo;可你，却越发过分，甚至把方二狗的钱用在其他男人身上！&rdo;

&ldo;昨日，他问了你几句……你却一气之下夺门而出，你知道当时方二狗看到你进李全家的门时有多绝望吗？&rdo;

有多绝望吗？

方二狗的手记里写得清楚，他天生聋哑，与王氏的交流一直就是手语。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对方连他的手语都不愿看。夺门而出时，他想要叫她，却发不出声，他想追她，却不及她快。王氏是有多狠绝，才能阔步快走，一眼都不回……

王氏瘫坐在地，眼泪开始刷刷的流。

她的眼，怨恨迷惘，却一眼都没有看过地上的手记。

最后，她开口，只是说：&ldo;就算我与李全有什么，狗子的死也不能赖到我们身上……&rdo;

包拯看着她，目光如炬：&ldo;事实究竟如何，明日定会分晓。&rdo;

顿了顿，他继续。

&ldo;也希望明日，二位仍能无愧于心。&rdo;

皎月当空，秋风萧瑟。

沈初一坐在后院花园亭外的楼梯上，仰着头看天。

没有星星的夜空，月亮略显单薄。虽然单薄，却更显得月亮洁净美丽。

这是沈初一第一次不在沈府过夜，也是沈初一第一次夜宿开封府。说实话，这里的天空比起沈府真是好看多了。在沈府，她从不敢在夜里一个人出去看天。倒不是怕鬼，而是怕孤独。不像这里，这么多人，大晚上的，后院还是灯光通明，连带着夜色都好看了很多。

&ldo;沈姑娘，在看什么？&rdo;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沈初一吓得站起。她看去，来人是公孙策。

沈初一立即福身行礼：&ldo;公孙先生好。&rdo;

公孙策笑笑，走近她，也学着她方才看天，问：&ldo;沈姑娘莫不是想家了？&rdo;

沈初一知道公孙策指的&ldo;家&rdo;是什么，她笑笑，说：&ldo;不是，就是睡不着，看看月亮。&rdo;

公孙策颔首，缓而说：&ldo;看月亮，还是……等展护卫？&rdo;

喂喂……总是把她和展昭联系在一起到底是闹哪样！

沈初一一时哭笑不得：&ldo;真看月亮。&rdo;

公孙策笑笑：&ldo;其实展护卫是个很温柔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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