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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珏看了一会,弯腰就着她的手嘬了一口。
嘬的位置很近,刑珏的唇几乎是贴在了司瑶的指尖,抽离开时,若有若无的碰触了一瞬,随后刑珏直起腰:“太便宜了。”
说的是拿烟赔太便宜了。
司瑶想说,我又欠了你什么?一点点的细算,也只是你欠我的多,且多到数都数不清,最后没说,垂下手将烟丢了,掏出纸巾擦了擦他碰到的指尖。
“别白费功夫了,我挖得坑,只有我能填。”
司瑶擦指尖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睨他:“为什么非要圈着我不放?”
“不舒坦。”刑珏朝前一步从她指尖将雪白的湿纸巾拿走,跟着擦了擦自己的手:“被你算计着和个蠢笨如猪的人结婚,全身上下哪都不舒坦,总得找点纾解的法子。”
司瑶嘴巴开合半响,一时间无话可说。
“你是要去见江老吧。”刑珏抬头睨向她,手抬起,慢吞吞的凑近她的唇。
很温柔的将口红尽数擦去:“没戏,江老只会愿意见我,但我……不会去见他。”
沾满口红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后,温穗走了出来,在司瑶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司瑶拼命控制着心平气和:“换之前那一身。”
温穗不高兴的咋呼:“你不懂我们年轻人的审美!”
司瑶再不懂,跟刑珏去了那么多场饭局也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往那一坐是大家闺秀当家主母,什么样的女人是不值钱的妖艳贱货。
温穗而今就是后者,看着她嫌弃倔强的眼神,最后没忍住呵斥:“我他妈让你滚去换!”
素来温顺守礼的人说脏话分外奇怪,更不要提其中还带了浓郁的不耐烦。
司瑶看着温穗被吓到的脸接着说:“滚去换。”
温穗转身跑进去换。
司瑶重新倚回墙壁,胸膛被骤然爬上来的怒火激到来回起伏,触上刑珏有些恍惚的眼神,反应了过来。
好些年没说过脏话了,刑珏应该不适应吧。
却挺无所谓的,因为刑珏再不适应也该比谁都清楚她从小就喜欢说脏话,没会抽烟那会,嘴里衔了根草,一句句的脏话往外冒,恨不得将得罪她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一个遍,半点亏都吃不得。
后来怎么就不说了呢?
司瑶想了想,重新掏出根烟想抽。
烟再次被抽掉,随后在刑珏的掌心碾成渣渣,再松开,很不文明的掉落在二人的脚下。
司瑶以为刑珏会说些什么。
毕竟以前的刑珏就是这样,每次在她说完脏话后都要递过来一瓶水,嫌弃的让她洗洗嘴。
可这会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房间。
司瑶一等再等,等来终于换好衣服的温穗,不是昨天的那套,但也还行。
司瑶没再说什么,开车带温穗过去。
江老家和刑家是世交,早些年去刑家时评过她的书法,在制片人的圈子里名望颇深,让他开口,可以约上深海这次负责对家制作的全部后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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