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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被绑住的是人，还是心呢？

&ldo;嗒嗒嗒……&rdo;马蹄踏响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元白棣抬起头来望向门口，在心里，他还是期待着那个男人再次的出现，即使是骂他打他也好。

他想在死前再看赫连勃一次。

进来的不是赫连勃，而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赫连圣兰。

&ldo;元白棣，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rdo;冲进来的男子一把扣住了元白棣的脖颈，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露，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ldo;你毁了他！&rdo;

&ldo;能毁了人的，只有自己。&rdo;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赫连圣兰已经把手放了下来。

&ldo;这场战他盼了一辈子，却毁在他最爱的人手里，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他？&rdo;

&ldo;如果是你，你看着自己的国家被别人亲手毁了吗？&rdo;元白棣抛出一问来，对赫连圣兰说道，&ldo;让你在心爱的女子与国家之间选择，你会选哪个？&rdo;

见赫连圣兰一下子回答不出来，元白棣淡然笑道：&ldo;看，你不也是难以抉择吗？世间的选择太多了，就像我们走的路一样，到了一个分岔口就要选择一各道路，这条路是回不来头的，即使是错的，也要走下去。这就是我选择的路。&rdo;

&ldo;即使是条死路，你也要走吗？&rdo;赫连圣兰扫过元白棣身上的狼藉，大概也猜得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ldo;已经走了，还想这些做什么。&rdo;

&ldo;想这些？&rdo;赫连圣兰突然大笑了起来，他对元白棣沉声说道。&ldo;我看你说的轻巧，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一条命，可是你知道那个笨蛋他还在想办法不让你死吗？！&rdo;

指着帐篷外面，赫连圣兰继续说道：&ldo;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把守？为什么没有人敢进来？为什么那个笨蛋要千里迢迢的把我喊过来？那是因为所有人都想杀你而后快，恨不得拔了你的皮，吸干你的血！除了我，你以为整个匈奴还有谁会进来？&rdo;

&ldo;你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国家，你的子民，可你毁的是我们匈奴积攒了十多年的粮食，这个冬天会饿死多少人你知道吗？！&rdo;

&ldo;没了粮食会死人，打战就不会死了吗？&rdo;元白棣摇着头笑了，&ldo;如果真那么怕子民饿死，又何必把粮食都用作军粮？&rdo;

元白棣一席话让赫连圣兰再次说不出话来，后者冷哼了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雪刃，元白棣闭上了眼睛。

&ldo;噔&rdo;一声脆响，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元白棣睁开眼睛对上赫连圣兰复杂的眼神，后者冷哼道：&ldo;一刀杀了你，那也未免让你痛快了点。&rdo;

元白棣动了动干裂的唇，挤出一丝微弱的笑来，&ldo;你们打算怎么办，是凌迟处死，是车裂五马分尸，还是火刑？&rdo;

&ldo;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耍嘴皮子！&rdo;

&ldo;我不管你是死撑还是硬撑，现在你还不能死。&rdo;赫连圣兰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带来的盒子里拿出水和食物来。

&ldo;不放开我吗？&rdo;元白棣示意了下自己被捆绑的手。

没有理会元白棣，赫连圣兰拿着食物凑到了男人嘴边，元白棣低头一看，竟都是些自己平日爱吃的东西。

赫连圣兰给男人的食物里加了些康复的药，用过之后男人很快就睡着了，赫连圣兰深深看了眼昏睡的男人，说道：&ldo;进来吧，他睡着了。&rdo;

从帐篷外，走进来的是赫连勃。

&ldo;为什么不让他知道。&rdo;

&ldo;正如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一样，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rdo;爱与恨交织之下，终究是无法放手的痛。

&ldo;我出去了。&rdo;赫连圣兰看了眼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临走前说了句，&ldo;把他放下来吧。&rdo;

&ldo;嗯。&rdo;

伸手解开了男人身上的铁链，赫连勃一把抱住男人往下滑的身体送到了床上便动手去解衣服，糙原的风透过帐篷的fèng隙吹进来，飘落于赤裸的身体上，染上阳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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