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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还寒4（第1页）

陆地上的战斗后就轮到海上的战斗。当时，日本海军军事力量并不比中国强多少。面对咄咄逼人的日本侵略军，李鸿章出于私心，犹豫不决。然而一旦正式开战，北洋水师的多数官兵仍然把国家安全和民族尊严视为军人的天职，在黄海上与敌舰作殊死搏斗。海战中，北洋舰队旗舰“定远”的305毫米主炮首先开火，战斗正式打响。开战没多久，北洋舰队的炮弹首先击中日军松岛号旗舰，打坏了该舰一座320毫米主炮炮塔。

日军很快也还以颜色，发炮命中北洋舰队旗舰“定远”的舰桥。很不幸，提督丁汝昌因此严重烧伤，无法继续指挥战斗，但仍坐在甲板上督战，激励士气。本来实力就偏弱，刚一开战主帅又挂彩，这无疑是雪上加霜。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舰队高航速的优势显现出来。他们将北洋舰队的阵型打乱，分割开来逐个围攻，再加上速射炮的威力，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处于北洋舰队左翼阵脚位置的济远、广甲二舰因远离本队，处境孤危，累中敌炮。当目睹了致远号在管带邓世昌的率领下欲与敌旗舰吉野号同归于尽而不幸中鱼雷沈落的悲壮一幕后，济远号管带方伯谦贪生伯死，竟然弃浴血奋战的舰队于不顾，下令挂白旗逃离战场，成为可耻的民族败类。“济远”舰管带方伯谦不但临阵脱逃，慌乱中竟然将本已受重创的“扬威”舰撞沉。

广甲号管带吴敬荣见济远先逃，以为有例可援，率先弃舰逃命。战斗打到后面，北洋舰队4艘军舰沉没，2艘军舰受伤后撤浅水区紧急维修，2艘军舰逃跑，导致核心主力舰“定远”、“镇远”被日本5艘军舰围攻，看样子凶多吉少了。好在“定远”、“镇远”两舰属于大吨位铁甲舰，装甲防护力很强，虽然身中数百枚炮弹，但一直未受致命伤。日本人当年曾被亚洲第一巨舰“定远”、“镇远”震慑，一直视其为眼中刺，此战一心想击沉两舰，这样北洋舰队基本上就废了。可是漫长的围攻之下，两舰依然顽强反击，没有沉没的迹象。一名受伤的日本水兵绝望地哀叹：定远舰怎么还打不沉啊？当时，广甲号上只剩下黎元洪以下十余人，面对步步逼近的日舰，如不愿束手就擒，就只有跳人海中。黎元洪虽不习水性，还是身着救生衣率众跳入水中，广甲舰旋被日舰发炮击碎。眼看着心爱的战舰冒着浓烟，一寸寸地沈入大海，黎元洪悲痛欲绝。

冲天的海浪，一会儿将他推上浪尖，一会儿又把他抛到浪底，盲目的漂泊中，黎元洪陷入了昏迷。幸得一善良的老者相救，才不至于被海水夺取性命。稍得休息，黎元洪单人徒步，日夜兼程赶往旅顺，到后方知海军已荡然无存。他不灰心，又毅然步行到天津等候，结果正赶上清廷惩处所谓“战败船毁”的罪犯，方伯谦被处死，吴敬荣被革职查办。黎元洪非但未能重人海军，官复原职，而且作为送上门来的“替罪羊”，被监禁数月。后虽蒙恩释，但巳意冷心灰。终日里形影相吊，以酒消愁。平心而论，这一仗北洋舰队其实打得不赖。自己虽然沉没4艘军舰（另一艘逃离战场时触礁搁浅，后自毁），但也重创了日军包括旗舰在内的5艘军舰。要不是开花弹严重不足，很可能最终会击沉数艘日舰，差不多打个平手。打完这一仗，北洋舰队损失严重，再也无力与日本舰队进行硬碰硬的主力决战了，只得采取防守自保策略，大部分时间躲在港口里不出来。这样一来，黄海乃至渤海的制海权基本上就让给日军了。

黎元洪由于自己在甲午海战中几乎死于日本人手中，所以对日本人是警惕和提防的。听说日本人要对宋教仁下毒手，这下子，黎元洪也开始来劲了，马上说：“好，我尽力保护好宋先生，不让他在武汉出事。不会让小日本有机可乘！”见黎元洪答应了，黎慕军放心了。他知道黎元洪的为人，承诺的事，不会出尔反尔的。船队的人刚一到齐，黎慕军立即下令赶快开船，免得夜长梦多。几个小日本再来武力报复，对付他们其实并不在话下。关键不能让他们知道黄金忠的具体去向。“惹不起，躲得起”。一切的一切是为了保护好黄金忠。黄金忠负伤了，拖轮上安排不下，就安排在驳船上，有弟兄们专职照顾。他经过简单的包扎后，血是止住了，就是人太虚弱了，已经睡着了。

船队趁着迷雾，紧急起航。拖轮上，黎慕军走向甲板，像似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宋先生能否平安否？”边上的郭林开口说：“我也有些担忧。”郭林找到了到汉口交通部找到蒋翊武时，蒋翊武对故人出现非常惊奇，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到郭林了。郭林来不及向他细说，马上焦急地通知他，有歹人要对宋教仁下毒手，明天的演讲会，要加强防范。“其实，在长沙，我们也收到同样的消息，要求提防歹人对遁初不利！”蒋翊武回答，他也对郭林的通告表示感谢。蒋翊武说，前些日子在长沙，宋教仁受到了无数青年、学生、各界人士的热烈欢迎！

大家把宋教仁把簇拥起来，花束、相机和热情的双手舞动一片：“世纪的新人！”、“民族的精英……”三十一岁的宋教仁竟受到湖南人们的如此爱戴，不能不激动，不能不热血沸腾，他热情洋溢地演讲着：“我们的昨天是封建帝王的，我们的今天是看似共和的，我们坚持不息奋争不已，为的是中国的明天是真正民主的！为这一天的尽早到来，我们现在要停止一切运动，来专注于选举。选举的竞争是公开的，是光明正大的，所以用不着避什么嫌疑，讲什么客气。我们就是要在国会里头，获得大大超过半数以上的席位，来组成责任内阁。

那样，即使退而在野，也可以严密地监视新政，使它有所忌惮而不敢妄为，也可使它有所忌惮而不敢不为。只有如此，我们中华民族的地平线才能喷薄而出一轮崭新的旭日！”掌声、掌声，一次又一次难以歇下来的掌声……

宋教仁的巨大成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但是，这些人躲在暗处，难以提防。关键的是，你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而宋教仁哪，对于这些明枪暗箭并不放在心上。他对众人说：这几年，当大清朝下台，新的共和取而代之时，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流血，整个民族没有付出惨烈的代价，而是以相对较小的震荡、较为温和的方式完成了政权更迭，我们可以看到身处历史巨变中心的几种主要政治力量都是相对节制的、温和的。

无论隆裕太后、载沣和袁世凯，还是孙黄和我们，最终找到了一种解决政治危机的新模式，这套模式就是对话、博弈、妥协。南北和谈的成功，最重要的就是避免了大规模的武力冲突，避免了兵戎相见，这是人民的福音，民族的福音，国家的福音。如今的共和政治，就是这种优良传统的继续，我们要发扬光大，不能因为个人的缘故来颠覆。

个人的安危是小事，我们的国家基础还贫弱，还需要假以时日来积蓄实力，一定要坚持文明的政治，让如今安定的环境保持下去。掌声、掌声，一次又一次难以歇下来的掌声……蒋翊武说，他也有点担心。郭林告诉蒋翊武：“明天的演讲，黎元洪将会加派人手，提高警戒。可能今天就要去演讲会场搜索一下，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要加以配合？”“这个黎元洪对我们的成功并不高兴，他来搀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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