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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第2页）

荣升摇摇头，&ldo;……崔妈说她和翠平都是这两年才进的府，对以前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她只负责把徐四的信带进府交给翠平，再把翠平的信带出去。至于翠平把信给了什么人，是姨娘还是丫头，她就不清楚了。&rdo;想起什么，又道，&ldo;奴才问了翠平屋里的紫衫，她说翠平很会来事，和老夫人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要好，瞧不出和谁更近一些。&rdo;

&ldo;……线索就这么断了？&rdo;

&ldo;奴才问过养心院的小丫鬟，因碧月紫月冬雨夏霜都是老人。提起夫人曾经的……&rdo;荣升声音顿了下，&ldo;跋扈……她们都心有余悸，都在老夫人跟前说过夫人的坏话，墙倒众人推，若说具体谁更激烈。大家都没注意过。&rdo;叹了口气，&ldo;这几个人都有嫌疑。&rdo;

若是一个，他还能越过老夫人直接杀了，现在四个都有嫌疑，还真有些麻烦。

总不能让四个人一起都&ldo;自杀&rdo;吧。

沈钟磬眉头拧成了疙瘩。

&ldo;奴才已安排人密切监视她们……&rdo;荣升说道，&ldo;只是，已经惊动了。怕是一时半时很难有结果。&rdo;

沈钟磬沉思良久，让人找来外院总管韩朝生，&ldo;……你立即找牙婆挑选一批女孩，除了母亲屋里。其他各处包括姨娘屋里的大小丫鬟全给我换了！&rdo;

陈朝生吓了一跳，&ldo;……老夫人马上就要过寿辰了。&rdo;府里正忙乱着呢，这个时候换人非乱了套不可。

老夫人九月二十五过寿辰，还有八天。算一算光挑这么一大批丫头至少也得五六天了，这时候动作的确不好。沉吟片刻，沈钟磬点点头，&ldo;你先悄悄准备吧，待母亲寿辰一过立即就都换了。&rdo;又嘱咐道，&ldo;记得，别走漏了风声，挑人时也不要说是将军府用。&rdo;这么多年来，将军府的小丫鬟换了几水，每次都能让安庆侯的眼线混进来，一是里面有人接应，二也是对方知道是将军府要人提前就在牙婆那里按插好了。

&ldo;各房的陪嫁丫鬟也换？&rdo;陈朝生心扑扑直跳，他声音有些不确信。

&ldo;换！&rdo;沈钟磬声音果决。

应了声是，陈朝生匆匆退了下去。

沈钟磬又叫来高全，&ldo;……告诉门上的小厮，以后没有对牌，包括各方姨娘的人也不得擅自出入将军府！&rdo;

因开马市空前受阻，万岁便没让沈钟磬再去丰谷大营，沈钟磬在将军府里的时间多起来，时常会拿些奇巧的东西来养心院坐一会儿。

这一日，沈钟磬又拿了一件朱红的牡丹团花缂丝背子来到老夫人屋里，&ldo;……母亲就要过寿了，十娘亲自去东城著名的谭记喜铺给您定的。&rdo;抖搂开给老夫人看，&ldo;母亲看看，十娘亲自给您挑的花样。&rdo;

年龄大了，老夫人尤其喜欢花团簇锦的颜色，这可是他亲自投其所好给定制的，说着，沈钟磬笑盈盈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听了脸就沉下来，正要发作，碧月已经接了过去，笑嘻嘻说道，&ldo;老夫人昨儿还翻箱倒柜地试衣服呢，不知寿宴上穿什么好，这下有了，寿宴上一说是夫人亲自给挑的，还不知羡霎多少人呢。&rdo;

对上碧月递过的眼神，老夫人舌边的话瞬间咽了下去，抬头看向碧月手里的衣服。

还别说，这衣服她还真喜欢，若不是甄十娘买的，她早拽过去试穿了。

见老夫人看向衣服的眼神熠熠生辉，沈钟磬松了口气。

她们婆媳，又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