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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明一看到金宝,神色又开始惊慌,两条腿“嗖”地缩到了座位上,拼命后仰着身子,咬着嘴
唇看着余小修手里的金宝,再瞧瞧余舒这个“色狼”,又怒又怕,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余舒是真没想把人家给欺负哭了,看她这样子,便没了玩笑的心思,脸色一正,将手收到膝上,
一手捂住金宝不叫夏明明看到,一遍尽量温和地对她道:
“这样行了吧,你可别哭啊,让外头人听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看不到金宝,夏明明脸色好了一些,听到余舒的话,立刻就嘴硬道:“谁哭了,我才没哭!”
余舒莞尔,没有再说话逗她,测过了身把不停乱动的金宝挡了个严实,手臂枕着车窗,继续欣赏外面的风景,指头轻搓着金宝毛绒绒的后背安抚,小东西这才又老实了,趴在她腿上享受起来。
余小修鄙夷地看了一眼怕老鼠的夏明明,从包袱里掏出课本看。过了一会儿,被冷落的夏明明忍不住好奇,主动开口问道:
“你们带着老鼠做什么?”
余舒扭头笑道:“明明,你记性真差,刚和你说了它不是老鼠啊,它叫金宝,是我弟弟养的,你见过养鸟养鱼的吧,就是那个意思。”
“不许叫我明明,”夏明明红着脸对余舒喊了一句,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来,半信半疑道:
“你说真的,这不是老鼠?”
余舒真正经地摇摇头,一脸“我从不骗人”的表情。
夏明明顿时松了口气,两条腿从座位上放下来,拍着胸口抱怨道:“不是就好,吓我一跳,还以为那是老鼠呢。”
车上响起一声闷笑,夏明明转头,正好逮到余小修,知道他是在笑自己,不高兴道:“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傻啊,太好糊弄了,余舒趁着她扭头时使劲儿咧了下嘴,在她看过来时又飞快压下了嘴角,替余小修解释道:“该是看到书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是吧,小修?”
余小修“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多了这么个小插曲,车上的气氛好了许多,夏明明不再仰着鼻孔,拿眼神嫌弃他们两个,余舒借机套了几句话,对这独自上路的小姑娘的来历生出些许疑惑。
夏明明同他们不一样,不是搭的顺风车,而是花了一百两银子让泰亨商会护送她去京城。
这就让人奇怪了,听说话口音,余舒肯定她不是义阳城的人,看举止穿着,夏明明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为何一个人出门在外,他们家里人怎么会放心她一个人远行?
余舒心里奇怪,却没有再探听下去,她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同车而行,路上难免交际,才故意亲近了几句,点到即止
商队出行前总会找易馆问卜天气,裴敬这段日子都是从余舒这里拿晴雨表,但不是服务泰亨商会,而是他自己的十多处生意,毕青带领的这支商队,也是专门问过日子,才挑了今天出行。一路风和日丽,经过了几座村庄,他们在黄昏之前抵达了一座小镇,投诉在镇上一间客栈里。
毕青让人喊了余舒他们下车,先将他们领进客栈,其他人则是绕到客栈后门,停靠货物,安排人手轮流看管。
毕青很有经验地赶在天黑前落脚,趁着客栈里的房间还有许多空闲,将剩下的房间都包了下来。
余舒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很老实地听从毕青的安排,拉着余小修,跟在带路的人后头,从半
旧的折角楼梯上到二楼,因为毕青打过招呼,手下人就让余舒他们先挑。
余舒很识相地挑了个靠中间的小房间,屋里不大,只有一张床,被褥还算干净,窗子不临街,很
安全地开在临楼上,打开就能看到一楼的客栈。
余舒吧包袱都放在桌上,打量屋里环境的时候,余小修已经自觉地去铺床,姐弟两个在纪家杂院
就一张床上挤过,并不觉得睡一起有什么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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