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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Chapter 38（第2页）
舞台上的顾承安像一副绝美画作，性感沙哑的声音唱着那首满含风霜与故事的歌，引得路人侧目，纷纷拿起手机录下这一幕。
顾承安在台上望向前辈，不知不觉间眼角流下一滴苦泪。
前辈竟然那么傻，新光商场就是之前的三越百货，内部的装潢比以前变得更明亮，入驻的品牌也更高大上，可是这台子却没变。
顾承安忍着失去亲人的痛苦，在更靠近边缘的角落，第一次看见程西川为一个小品牌站台。彼时他刚刚出道没多长时间，脸上稚嫩未消，被主持人逗得团团转。
逗完还乐。
那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顾承安至今想起来都有点牙痒——竟然问程西川喜欢的女孩类型是什么，还当着一群老幼妇孺的面问他第一次到底什么时候。
扯淡。
程西川梳着过时的发型，什么都招了：喜欢温柔可爱体贴的女孩，只有第一次接吻，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甩了。
说到“温柔可爱体贴”的时候竟然一脸憧憬。
顾承安唱着早就不上心的歌，看着当时手指被捏得吱吱作响的角落，有点得意地心说：前辈，以前你在这给我唱歌，现在我可以还给你了。
程西川无从知道老顾这番挣扎不已的内心戏，呱唧呱唧拍起手来，拍的时候没骨头一样，像个小海豹。
走到地下停车场程西川首先回过神来，“老顾，阿菀去哪了。”
“好像有段时间没看见她了……”顾承安拿起手机，发现几十个未接来电，拨过去后阿菀爆裂般的诅咒劈头盖脸地传来：“小顾！你们把我搁厂房就不管了！厕所都没有！你锁门干什么……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怎么不给你老板打电话？”顾承安气道。
“亲老板发钱，你呢？！发鳖吗？？”
顾承安：“……”
程西川摇了摇钥匙说：“老顾，还给你，等我想好再说。石头房子还是雾城，总要选一个。”
顾承安终于卸下重担，原地放了司机的大假，把程西川拖向商务车后排，想到这半辈子近乎变态的种种行径，心道也不差这一次。
前辈好像有点沉溺于老顾某些寻求刺激的特殊癖好，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开放空间，怎么会那么爽。
车内的窗户铺满蒸汽，程西川头发粘在脸上，被老顾一点点地用纸擦干。程西川说了这辈子的第一次“我爱你”。
顾承安吹着口哨，从停车场开出来，程西川才看清楚新光百货的外观。智商再不在线，还是可以看出点端倪。
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是叫……三什么百货？
顾承安直接从雾城飞往加州，临别的时候才知道那些神叨叨的诗人词人，是多么的不矫情。
叹人生，最难欢聚易离别。
可不是。
顾承安没敢在出发大厅拉着前辈的手，前辈甚至都没敢进来。安检的时候三步一回头，好像他能穿过层层人群，看见门外那辆久久不愿离开的车一样。
摇滚狗：如梦如幻，无憾无怨。
前辈：照顾好自己，不要喝太多酒，每天记得多跟我视频聊天，等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程西川数着头顶上的飞机，第一次知道爱人离开究竟是什么滋味。
很不是滋味。
手里捏着顾承安从阁楼抱来的玩偶版肥花，在视频通话里询问起杨言剧组的事情。
杨言眼里没光，嘟囔道：“西川爸爸，时差，时差啊。”
程西川捏着脸，比他更累，“大朵最近怎么样，什么情况。他们组最近都没什么消息。”
杨言：“她倒是挺专业，除了抠镜头抠画面，半个制片人的活也干了。你别说，管控成本这一块我真的服，她不会是金牛座吧。”
程西川点点头，又说：“那什么，老顾回美国了，我有点不放心他，你有时间找他……吃吃饭什么的。”
杨言心领神会：“盯梢是吧，行，我懂。两位爸爸感情甚笃，失敬失敬。”
阿菀早就忍不住，飘了句：“笃什么笃，两个完蛋玩意，我要去报工伤了。”
程西川放下手机，带着影帝特有的口吻，夸赞了阿菀最近的表现：“嗯，不错，没有兜出去泼水的事，年底给你包个大红包。”
阿菀白了他一眼。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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