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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Chapter 49（第2页）
老顾第三次消失了。
程西川在跟摇滚狗的对话栏里缓缓敲出：不要去美国。
又删掉了。
他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老顾用一个又一个彩铃传递消息。
“好想把你从身后捂热，却发现你我隔着山河”[《红色的河》]。
“让我狠狠想你，让我笑你无情”[《花样年华》]。
“我要让你心碎，转身逃离头也不回”[《我要让你心碎》]。
“只想开心一刹没保留”[《乐园》]。
之类的。
也是个王八蛋。
程西川约了几个创投会发掘的青年导演，在一次公开活动后围坐在酒店包间，心不在焉地玩起接故事游戏。
程西川指着手机上突然爆了的热搜词条#全民狂欢#，以喝酒打圈的顺序让左边的导演先来，阿菀坐在程西川右边，知道小顾无缘无故失踪，程老师竟然还有闲心玩游戏，闷头喝了一杯又一杯。
导演A：重阳节，在一个荒废了的古宅，据说这地方经常有神鬼出没，村民们拿起家里的锄头斧头决定去古宅杀鬼，久不作乐的村民们以此为契机，开始了一场全民狂欢。
导演B：其中一个染了红唇面如白面的婀娜少妇，唯一的武器是手里的绣花针，不想穿越了岁月的洪荒，来到神鬼殿前，脚一软，叩拜起来。
导演C：这鬼殿的万鬼之王终日以少女为食，见眼前这盘菜，有点老，下去不嘴啊。
导演D：花正开，风筛。月正圆，云埋。万鬼之王伸了伸懒腰……
阿菀慌不择路地截口道：“你出事那天，他把家里的钢琴砸了，吉他摔了，网线揉巴烂了，肥花……肥花吓得晕了过去。
导演D：我还没说完呢……
程西川僵硬地转向阿菀，几个导演意犹未尽，没顾上阿菀的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继续玩着游戏。
程西川转着面前的酒杯，直勾勾地看着阿菀，“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老师，你们要急死我了，肥花你还不认识吗。”阿菀一个人喝了大半瓶白酒，酒精麻痹下还不忘老boss这摊子比古宅更荒废的陈年屁事。
程西川把渔夫帽摘下，顺了顺头发，重新戴上，一张脸看似面无表情，却带了几分嘲笑，哑声说：“很重要吗。”
阿菀急躁不安，拖着程西川的胳膊想往门外走，被他推开，“阿菀，我在谈正事，别动手动脚。”
这故事现在讲出来还有意义吗。
程西川突然对着导演C说：“帅哥，别把故事局限在小情小爱上面，世界那么大，那么多故事，可不是只有‘情’这一个字。”
导演C眯着小眼：“？”
程西川跟阿菀碰杯，嘴角绷紧：“阿菀，你当他这么长时间的眼线，就不知道可怜可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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