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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Chapter 39（第1页）
大朵穿着东南亚风格的花衬衫，头发凌乱地垂在肩上，坐在棚外长凳上，点起一根烟，拿着手机翻看照片。
“朵导，我看看你的进度表，还能赶到一起收工回国吗？我这边磨磨唧唧的，那些老演员为什么就不能像当初西川爸爸那样，姿态放再低点呢……”杨言中午跑过来找大朵吃饭，看见她手里那根烟，事儿妈一样掐掉了。
“没看见那边写着NoSmoking，西川爸爸怎么交代你的？懂规矩，守规则，好吗。”杨言说。
大朵烟瘾没过完，作势要抡他一拳，叽歪道：“喏，当初就是同样的棚，我们还给西川爸爸在那边过生日来着，又是烟花又是蜡烛的，你怎么当时不逼逼？”
“顾爸在，怕什么。”杨言双标不已，拉着大朵就要走。
大朵：“给你看那会儿的照片，仿佛就跟昨天一样，没想到一晃眼都3年了。”
太快了。
大朵点开当时拍的照片，程西川看见大阵仗毫无心理建设的生日惊喜，眼角笑出浅细的纹路。他接过顾承安的生日礼物，是一个蓝色丝绒礼盒，在那礼盒上小心翼翼地摸着。
“没想到，当时我祝程老师拿影帝，真就一语成谶，你说我这嘴巴是开了光吗？我要不要预祝你拿个奥斯卡最佳导演之类的。”大朵继续翻着手机照片存货：
生日聚会上顾承安穿着浅蓝色卫衣，笑容灿然，搂着表情有点不自在的程西川合影。
杀青pub里程老师那件滑稽的家居服，在灯影交汇下泛着奇奇怪怪的光。
顾承安在吧台附近，手插在程老师头发里，头靠的非常近，近到马上可以把程老师一口吞掉。
这回，真吞掉了。
杨言：“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吗，在哈瓦那，还没到过年，下了场大雨，顾爸在海边挡摄像机那次。”
大朵点点头，似乎有点印象。
“当时我就觉得这俩人有点不对，眉来眼去的，以为我没看出来。结果顾爸首映礼才真下手，真够能忍的。”杨言想起首映式庆功宴后顾承安色意满满非让西川爸爸抱的时候，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
大朵的筋根本没搭在洞察他们之间奸情上，牙都惊掉了半截，“哈？我真没看出来。”
“蠢，顾爸一边挡摄像机一边叫‘小语’。‘小语’？！可把我笑死了，这名字小白可写不出来，一个黑帮老大的后代，小什么语，黑语还差不多。”杨言什么都懂，依然母胎solo三十年。
大朵：“这人世间的情啊，真有趣。”
说完把又往畜生道把自己狠狠踹了一脚。
大朵顿了顿，解释了刚才杨言的疑惑：“当初没人找西川爸爸拍戏，恨不得从没认识过他。可这群演员是别人主动找的，当然不一样了。所以你说他是办了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杨言笑了笑，西川爸爸的脑回路到底怎么转的，谁看得清楚。
顾承安结束一天的拍摄，卸妆洗澡后，端着杯威士忌，另一只手托腮，跟程西川视频聊天。为了看更多的前辈，用了桌上的mac。
程西川作为电子产品白痴，一会按成语音聊天，一会又关掉话筒，顾承安哭笑不得地看着屏幕忽明忽暗，前辈的脸被前置广角摄像头照出来依然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让你少喝酒，怎么又端上了。”
顾承安看着电脑屏幕里的程西川入了迷，用手指沿着前辈脸庞的轮廓勾了几遍，又在他的唇间停留不去，万般留恋最后只变成一句简简单单的：“我真想马上飞回去。”
明明是顾承安在喝酒，前辈却粉脸含春起来，舌尖抵着后槽牙，没羞没臊地说：“一会不关摄像头行不行，我想看着你睡觉。”
“行啊，你今天是要拍广告吗，妆化这么浓，衣领也太低了吧，到底哪来的一群老色胚……”顾承安只是想象了下前辈被那群人流着口水看来看去，不爽就全都写在脸上，如果他在现场，一定把所有设备全部掀翻。
程西川这才想起来，摄影师催了三四次，拍着脑门：“完蛋了，又要编排我喜欢迟到，都怪你。我先撤了，你不要关，一会拍完继续看你。”
程西川用手指摸了摸屏幕里老顾的脸。
顾承安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mac正远远地对着自己。
程西川把手机放在背包，宝贝一样让阿菀好生看管，拍摄的时候不时瞟向阿菀手里的包，有点心不在焉，只花了五成精力应付例行工作。
老顾怎么这么消磨人。
摄影助理没脚的鬼魂一样飘到阿菀身边，低声说：“阿菀，好久没见你了，你怎么当起程西川的助理了。顾承安呢？这两个人不会工作室都合并了吧。”
阿菀扯着淡：“我工作能力太强了，更适合咱们西川影帝，人往高处走懂不懂，别瞎说，小心我把你剁了。”
摄影助理见识过程西川以前不解风情的样子，摄影师无论花多大力气摆弄他，最后总是把他拍成庙里吃斋念佛的和尚。
她讪讪笑道：“程老师最近这是给自己种了个大蛊吗，我看见都有点不好意思，太……骚……了……他该不会最近有什么好消息？有女朋友了？有男朋友了？到底是谁啊，你告诉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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