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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过恢复你的记忆,但是,前段时间你的症状,主要就是和你的那段记忆有关,我担心你的记忆恢复之后,你又会……”陈润泽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但是现在这样的处境,和恢复记忆比起来,也说不上哪个更好。可是恢复记忆的话,最起码能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如果一直保持现在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所以我想,我们不能再犹豫了。”温宁说着自己的想法,分析了眼前的情况。
陈润泽其实还是不忍心温宁再受那种折磨,那段时间温宁的状态有多差,他是亲眼看见的。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他明白,所以思虑过后,他还是决定就按照温宁所说的,尽快恢复记忆。
陈润泽将目前所知的关于三十多年前医院那件事都和温宁讲了,让温宁也有点心理准备,毕竟她现在整天就待在废弃医院的遗址旁边,那个实验室里也曾进行过一些不为人知的实验。
瑟斯还说过温宁不能长时间离开这个白房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过既然瑟斯这么说了,不管是不是危言耸听,还是好好遵守一下,毕竟现在温宁对瑟斯来说,是很重要的实验体,他总不至于想害温宁。
两人在外面的荒草地里边走边聊,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往回走。
回到小房子里的时候,瑟斯已经把要给温宁输的液体都挂好了,就等温宁回来,然后好给她扎上。
陈润泽见液体不少,其中有一瓶是营养液,其他的没有标签,不知道是什么,便开口问瑟斯:“老师,能不能不给她输营养液了,让她正常进食可以吗?还有这几瓶液体,分别都是什么?”
瑟斯很认真地说:“不可以的,进食会影响她身体的数据,这几瓶是试剂,只要我尝试的次数足够多,一定能测出她体内的药到底是什么的。”
陈润泽听着瑟斯的话,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攥紧,瑟斯这是完全没有把温宁当做一个独立的人,在他心里,温宁的研究价值是远高于她作为一个人的价值的,他完全就是把温宁当做了一个实验体。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实验体?怎么可以用一瓶又一瓶的试剂来测试温宁体内的药?
内心翻涌的念头在喉头转了几次,陈润泽勉强压住心中的怒意,说:“我记得阿宁和我说过,有一个研究所对她误吸的这种药很重视,一直在研究。阿宁自己也查到了很多关于这种药的线索,不如我们将阿宁的记忆恢复,这样我们能尽快研究出这种药到底是什么。”
瑟斯停下手中的动作,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好。”陈润泽应了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意。
现在瑟斯对温宁的研究已经越来越丧心病狂了,这一切不可以再拖下去,必须得想办法尽快结束。
从白房子里出来后,陈润泽和瑟斯说了齐珩之查到的线索,询问瑟斯是否现在去见那个老刘头,问出当年医院里那件事的原委。
原本以为瑟斯肯定会答应,没想到瑟斯却摇摇头,说:“不用着急,先回去吧。”
这让陈润泽很是费解,但又不能当面直接违背瑟斯的意思,只能一起回到了瑟斯的实验室。
回到实验室的时候,陈润泽看到瑟斯的助理瑞拉也在,兴许是因为现在不用扮演温宁,瑞拉的表情和动作都更自然,尽管顶着和温宁一模一样的脸,但只要是熟悉温宁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区别。
瑞拉和瑟斯在低声交流着什么,陈润泽听不清楚,瑞拉拿出手机在记着什么,陈润泽发现,瑞拉手里拿的,竟然是温宁的手机。
想必是为了做戏做全套,温宁的手机里有她的亲人和朋友,瑞拉现在是顶着温宁的身份在生活,所以温宁所有的一切她都得接手,其中就包括了温宁的社交圈。
看着瑞拉和瑟斯在交流,陈润泽一直在思考,瑞拉既然接手了温宁的一切,那瑞拉应该就有研究所的消息。
怪不得瑟斯不愿意给温宁恢复记忆,原来是因为只要有瑞拉顶着温宁的身份,他就可以获得研究所的消息。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既然能从瑞拉那边获得研究所的消息,为什么还要控制着温宁,给她用那么多的试剂,想要测试出温宁体内的药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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