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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第3页）

&ldo;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

贺穆兰一把推掉他凑过来的脑袋。&ldo;明珠公主不是来找我的，她找的是她在武英殿里看守的宫人。至于那狄子玉，谁知道什么情况，大概是误会了吧。&rdo;

贺穆兰到现在还忘不掉对方最后那如丧考批的神情。

被一个亲卫打败，大概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对于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来说。

&ldo;那就是你公主确实对你产生了兴趣啰！&rdo;若干人哈哈大笑了起来，&ldo;想不到你长得虽然并不英俊，还挺讨女人喜欢的！&rdo;

&ldo;说起来也是奇怪，我那天不在陛□边……&rdo;贺穆兰想起若干人一直跟着古弼，便开口问他：&lso;为什么陛下没有把明珠公主收入后宫，也没有夏国公主被纳为妃妾呢？&rdo;

&ldo;赫连昌那个皇后带着一群宫妃公主以死相逼。&rdo;若干人想起那晚的情景，也觉得可笑，&ldo;她大概觉得陛下害怕失了&lso;仁义&rso;的名声吧。而那天夜里陛下大概是太累了，没空和她纠缠，就叫人看守后宫，回去休息了。&rdo;

&ldo;之前狄子玉有透露过他和四公主两相爱慕的意思，所以陛下就单独带出了四公主，让人给狄子玉送去了。&rdo;

&ldo;原来是这样……不是陛下没有看上夏国的赫连公主，而是那些公主都好端端还在坤德殿里，没能见到陛下？&rdo;

&ldo;各个带着连头都看不清楚的冠冕，谁知道什么样子。夏国的女人好像很喜欢戴这种帽子。&rdo;若干人没听到什么劲爆地消息，很无聊地随口带过。

&ldo;花木兰，听说你谢绝了陛下的赏赐，没有留下来当宿卫，也没接受将军之位的封赐？&rdo;若干人用不赞成地语气说道：&ldo;你这样会被人说不识抬举的。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当将军吗？&rdo;

不想当将军，那么努力准备大比做什么！

&ldo;我要回黑山。黑山还有许多同袍等着我呢。&rdo;贺穆兰的语气是那样理所当然。&ldo;我离开右军去鹰扬军的时候，答应过阿单志奇他们。&rdo;

若是说去了鹰扬军就不回右军了，那等于是背叛了右军。

可若是为了去宿卫军，连鹰扬军都忘了，那等于是背叛了鹰扬军一起拼命过的兄弟。

要是为了当将军，而不管不顾地抛弃所有过往，就守在拓跋焘的身边效力，那便是背叛了整个黑山大营。

她从黑山出来，还要再回到黑山去。

若干人听到贺穆兰的话，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那般的沉默了。

这让贺穆兰突然想到，若干人是非常喜悦地去了古弼的身边，学习那些他最想学习的东西的。

这样的话，有点像是谴责若干人抛弃了旧友。

贺穆兰暗暗后悔，拍了拍他的手背。

&ldo;不要想太多，人各有志。我喜欢黑山，是因为我单纯喜欢那种抵御外敌的成就感。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当我随着陛下攻城的时候，我很怕统万城就这么破了……&rdo;

&ldo;咦？为什么？&rdo;

哪有攻城的人怕城破的？

&ldo;我怕。你说我懦弱也罢，妇人之仁也罢，我很害怕看到城破的情景。你想过城破后会发生什么吗？&rdo;

贺穆兰用梦游一样的语气说道：

&ldo;女人和孩子在尖叫，我们闯进别人的人家，拿走别人贵重的东西。有人反抗，因为那是他们的东西，为了夺走他们，我们要杀戮反抗的百姓，抱走别人的孩子做为奴隶……&rdo;

&ldo;我们抢夺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姐妹妻女，在宣泄一番后扬长而去，或是这些女人被我们掳掠，这些女人以后该如何生活呢？爱上强暴过自己的男人？这是不可能的。仇恨会一直存在，延续到下一代的身上。&rdo;

贺穆兰想起那样的场景，便觉得自己的价值观会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摧毁后无法找到自我。

&ldo;我始终觉得，我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而参军的。&rdo;

贺穆兰如此说道。

&ldo;我的战场，应该在黑山之北，去抵御那些想让我们的兄弟姐妹和亲人遭遇人间地狱的蠕蠕们才对。&rdo;

若干人肃然起敬。

&ldo;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火长，我也要回……&rdo;

&ldo;你不一样，若干人。你是那么聪明，你能救更多的人。&rdo;贺穆兰笑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ldo;何况连我们都看出北征柔然就在眼前，你跟着古弼将军，想来很快就要去黑山了。到时候我们并肩作战，你也能帮到我们，这样岂不是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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