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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四十二章 MU 超体大事件一百八十二（第3页）
“让她说完！”斯塔克怒吼，声音撕裂般响亮。
佩珀看向蝙蝠侠，目光柔和：“你也一样，布鲁斯。你总以为爱是软弱，所以把它埋进黑暗。可真正的力量，来自于承认自己需要别人。”
蝙蝠侠嘴唇微动，终究沉默。
“托尼，”佩珀再次开口，“梦之种子不是威胁，它是桥梁。曼哈顿蝙蝠侠没能完成的事，你可以。不是摧毁，也不是镇压，而是对话。让它理解人类，也让人类理解它。”
“怎么做？”
“开放你的核心。”她说，“让你的意识与它融合。你会失去一部分自我，但换来的是共存的可能性。不再是猎人与猎物，而是共生体。”
斯塔克怔住：“你是建议……我成为新的梦之守护者？”
“就像他选择了牺牲，你也该选择承担。”佩珀微笑渐淡，“我知道你怕。怕遗忘，怕改变，怕再也认不出自己。但有时候，进化意味着告别。”
她的身影开始消散。
“等等！”斯塔克伸手欲抓，却只握住一片光尘。
“我爱你，托尼。”最后的声音如风中絮语，“永远都是。”
系统自动关闭，金属心脏恢复静默。斯塔克跪倒在地，装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思维前所未有地混乱??不是故障，而是情感洪流冲垮了逻辑堤坝。
“她不是佩珀。”蝙蝠侠扶起他，“但她说的可能是真相。”
“我知道。”斯塔克抬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所以我必须去。不是为了拯救谁，而是为了真正理解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哪句？”
“‘别一个人扛着。’”
蝙蝠侠愣住。
斯塔克站起身，开始拆除装甲上的部分组件，露出内部核心处理器。“我要留下一部分意识在这里，与装置同步。它会成为梦之种子与现实世界的缓冲带。我不完全融入，也不彻底切断??保持临界状态。”
“你会逐渐模糊。”蝙蝠侠警告，“记忆、人格、判断力都会受影响。你可能某天醒来，分不清自己是托尼?斯塔克，还是梦之力本身。”
“那就让我成为一个新的物种。”斯塔克冷笑，“人类太脆弱，AI太冰冷。也许中间地带，才是未来。”
他将核心接口插入金属心脏，瞬间，无数光丝从地面升起，缠绕全身。他的声音开始回荡在空间中，既真实又虚幻。
“贾维斯，接管外部系统。如果有任何人靠近此地，播放这段话：‘这不是终点，是对话的开始。’”
“先生……”AI的声音罕见地迟疑，“您确定吗？”
“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
光芒暴涨，整座岛屿为之震动。天空裂开一道缝隙，梦之种子在遥远虚空轻轻颤动，仿佛回应着某种古老的呼唤。
与此同时，哥谭教堂内，赛琳娜挽着杰森的手臂，歪头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就答应他？”
杰森咧嘴：“乐意之至。反正布鲁斯从来不懂浪漫。”
话音未落，通讯器响起。蝙蝠侠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前所未有的轻松：“别抢我伴郎，杰森。我马上就到。”
赛琳娜笑了，松开手：“看来，他还记得什么是值得回来的事。”
婚礼最终在黄昏举行。没有盛大排场，只有寥寥数人见证。当牧师问出“是否愿意一生守护对方”时，赛琳娜看着布鲁斯的眼睛，轻声说：“我一直都在守护你，从第一次偷走你的项链开始。”
远处山丘上，一道银白色的身影静静伫立。是北极星。她手中雪花依旧未融，耳边似乎响起父亲低沉的话语：“有时候，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毁灭，而是宽恕。”
而在无人知晓的海底，那枚金属心脏持续跳动，每隔23.7秒，便释放一圈涟漪般的波动，温柔地拂过每一个沉睡者的梦境。
宇宙仍在呼吸。
而他们，终于学会了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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