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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节（第2页）

&esp;&esp;还好曹端又高又瘦，人群中还是能瞧见前面舞台上的表演。

&esp;&esp;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磕碜。

&esp;&esp;而且程朱理学从来都不反对这些东西，相反，都是以此为风雅的总之，卫道士们致力于维护一个犯错高成本的道德社会，但提供这些服务的从业者，并不包含在这套准则里。

&esp;&esp;曹端看表演的时候，胡季牦认真地低头翻看着小册子。

&esp;&esp;作为新年中第一个满月之夜，传统观念里都认为今天是个吉利日子，而礼部间接指导的钦天监也特意印发了小册子，给百姓普及《星空志》的知识。

&esp;&esp;说实在的，南京城里百姓这一年是真没少长见识，甲骨文、科学实验、星空志你别说跟日常生活有没有联系，你就说新不新鲜吧？

&esp;&esp;因此，伴随着这种活动越来越多，南京百姓对于其耐受程度也开始越来越高了，轻易不会一惊一乍。

&esp;&esp;胡季牦拿着小册子仔细看了看，没看懂多少，但显然很有说法，尤其是星空对应大地的经纬度定位，按他想来，应该是别有深意的，这里面或许就跟大明在力推的解除海禁政策，放开海洋贸易有关。

&esp;&esp;而在胡季牦的身旁，就有几个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便装锦衣卫跟着，胡季牦全做不知。

&esp;&esp;胡季牦觉得，自个在外面转转，欣赏欣赏大明的风土人情挺好。

&esp;&esp;这时候要是被招到宫里，不管是以安南的身份，还是以大明的身份，都会非常别扭，简直就是被人当吗喽看。

&esp;&esp;宫外热闹，宫里此时也热闹。

&esp;&esp;上到后妃，下到宫女，各个打扮的光鲜靓丽，见面就说吉利话，欢喜之情几乎是溢于言表。

&esp;&esp;宫中的元宵节，主要是围绕着巨大的“鳌山”灯会展开。

&esp;&esp;此前说过，“鳌山”是用灯装饰成的灯山，这座灯山夸张点说，近距离仰视那就是高耸入云。

&esp;&esp;这座五颜六色的灯山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受邀前来的勋贵、大臣和宗室成员，穿着华美的服饰，都静静地待在高台两侧，等待着皇室的入场和节目的开始。

&esp;&esp;而此时在另一侧的宫殿中，朱棣穿着朱红色与明黄色相间的龙袍，戴着不算正式的小冠，脸部线条坚毅，双眼深邃，神态淡然沉稳，浑身散发着一股王者风范。

&esp;&esp;今年的元宵，他的心情很好，自从靖难以来，他已经多久没有感觉如此轻松愉快了？朱棣怕是自己都记不清了。

&esp;&esp;在他的身边，就坐着皇后徐妙云。

&esp;&esp;而朱棣身后站着的人，正是三皇子朱高燧，他比起刚进南京那会儿，明显成熟了许多，或者说自从开始谋划去吕宋国就藩的事情以后，就在朱棣面前刻意表现出这种能为国分忧的姿态。

&esp;&esp;看着勋贵和大臣们，朱棣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再过两天就要进行的三大营军改和京察的事情。

&esp;&esp;摇了摇头，朱棣望着前方，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把这些让他头疼不已的事情都处理完。

&esp;&esp;就在这时，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esp;&esp;“皇爷爷，孙儿祝您万岁！”一声稚嫩的叫喊响起。

&esp;&esp;原来是朱瞻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兴奋地跑到朱棣跟前，拿起酒壶就往朱棣手里灌，是的，手里灌，一看就是徐皇后故意指使的。

&esp;&esp;朱棣笑眯眯地看着孙子，却没有动作，只是用拇指扣着酒壶，朱瞻基两个小手都掰不出来。

&esp;&esp;“嗳！”

&esp;&esp;朱瞻基见状，转头向徐皇后求助。

&esp;&esp;“小家伙，哪有什么万岁，你一转眼的工夫也就长大喽，到时候也会有人想喊伱万岁的。”

&esp;&esp;朱棣的眼神中满是疼爱，朱家似乎有很奇怪的隔代亲，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朱棣总是恨不得踹两脚，而对于朱瞻基，朱棣则是连打都不舍得打。

&esp;&esp;老朱也是这样。

&esp;&esp;所以那时候挨揍的是朱棣，朱允炆在旁边乐，朱棣非常恨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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