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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卡格尔那双沉寂了多年都没有任何波动的眸子，似乎生出了无数悲哀，他轻声问：&ldo;你还好吗?&rdo;

西泽尔没有回答。

他知道卡格尔不是在问他。

这个奇怪的研究员，在透过他这双和母亲相似的眼睛，徒劳地询问逝去多年的贝霖。

实验室内又安静下来，米迦紧张地捏紧了西泽尔的头发，警惕地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充满怪异感的研究员。

直到西泽尔没有波澜的声音响起：&ldo;米迦。&rdo;

毛球浑身一震。

&ldo;头发要被你扯下来了。&rdo;

毛球低头一看，做贼心虚地放开手。

长年累月地这么抱着这些头发……西泽尔该不会秃顶吧?

西泽尔没有理它，又看了眼卡格尔，转身欲走。

卡格尔还以为他会问很多问题，没想到在这孩子不按常理出牌，转身就走，脸色愕然，只能出声叫住他：&ldo;西泽尔……你就不好奇吗?&rdo;

西泽尔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淡淡道：&ldo;对于很多知道真相的事情，好奇这种愚蠢的心思没必要存在。&rdo;

他在乎的只有真相，那些压在他心头的，让他喘不过气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他不知道哪个细节，会成为压倒他的最后那根稻草。

西泽尔不是脆弱的，但是他不想再在这条崎岖曲折的道路上摔倒了。

他的力气还得留着，去对付该对付的人。

卡格尔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突然怪异地笑了一下：&ldo;万一你知道的，不是全部的真相呢?&rdo;

他满意地看到西泽尔的脚步再次停下。

西泽尔的心底冰凉一片，想象不出还有什么被严密地隐藏在那沉重的过往里，沉声问：&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应该是被联盟驱逐，卡尔&lso;好心&rso;接待了你吧。&rdo;卡格尔嘲讽地扯了扯嘴角，&ldo;哦，虽然这个好心里掺杂着很多杂质，不过确实也有点真心，毕竟你是贝霖的孩子。&rdo;

西泽尔想起米迦说的话。

兰伯特说卡尔不是好人。

贝霖说卡尔不算坏人。

他茫然起来，微微凝眉，盯了卡格尔半晌：&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你知道贝霖的身份吗?&rdo;卡格尔的声音低下来，脸一般埋在背光的阴影里，一半被光芒照射着，像个阴阳面具，说不出的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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