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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ldo;你干吗了？&rdo;

&ldo;我，&rdo;菲尔博士骄傲地宣称道，&ldo;跟踪了某人。我不是跟你讲过，拜你之赐，我办到了原本我觉得永远办不到的事？起先我也没刻意跟踪你，当然。让我解释吧。&rdo;

菲尔博士表情里的兴味全消失了。在黯淡的光线底下，他的脸看来严肃，甚至邪恶。

&ldo;希莉雅&iddot;德沃何写给警方的信在那之前两天寄到的。信交到了我手上，而当时我已经封了墓穴，知道一些内情。所有重大事件在那封信都列出来了，包括长画廊的鬼。我内心惶惑。感觉上，姊姊是性爱型歇斯底里的案例‐‐&rdo;

（此时，因为某种原因，丹佛斯&iddot;洛克爵士颤抖起来。）

&ldo;‐‐而妹妹也许得了神经质歇斯底里。当时我搞不清。我得证实。所以星期三晚上我便拿了信，走向格罗却斯特城门街的房子去查问。

&ldo;我在人行道上，看见前头，&rdo;菲尔博士再次朝何顿努努头，&ldo;我看见你朝同一栋房子走去。

&ldo;当时我不知道你是谁，或者你在这个案子里的角色。不过你是从后门进去的。我跟着你。我看见你爬上铁梯到了起居间外头的阳台。我看见你点亮灯，透过窗户看进室内。我听到女孩尖叫（是桃乐丝&iddot;洛克），然后有个男人大声嚷嚷。情况诡异，所以我就跟上楼了。

&ldo;然后呢？

&ldo;我在窗外听到更多可悲的内情。纠缠不清的生命！闷死人的惨况！我得知你是谁。我听到索林&iddot;马许的话，他真心相信希莉雅疯了，一如她相信他是残酷的虐待狂，我听到索林&iddot;马许哀请你离开。然后门打开来。希莉雅&iddot;德沃何走进去。&rdo;

此时菲尔博士凝神定看何顿。

&ldo;你难道忘了，&rdo;他问，&ldo;大家都认定你已经死了？&rdo;

何顿开始从睡椅起身，但又坐下。菲尔博士朝希莉雅努努头，只见她已经把头转开。

&ldo;有这么个女孩儿，&rdo;他说，&ldo;照说是神经兮兮四处见鬼。没人警告她说这人活着。她也真的相信他已经死了。刹那间，她看见他的脸映照在黑暗里一盏孤灯的光线底下。

&ldo;但是‐‐她知道。

&ldo;我又看向她去‐‐穿着白色洋装，整扇门是她背景。神经细胞告诉大脑，大脑告诉心。她连个问题也没问。她知道。&lso;他们派你出特勤，&rso;我听到她说，&lso;所以你才无法看我或者写信来，&rso;然后，微微点了个头，&lso;哈啰，何顿。&rso;&rdo;

何顿难以相信，菲尔博士的声音竟然如此温柔。

不过菲尔博士不肯看向希莉雅。他若有所思地转开头。他摘下眼镜，戴回之前伸出一手紧按眼睛。他朝洛克和雪普顿医生讲话。

&ldo;两位，&rdo;他说，&ldo;我写了qed（译注：写于数学题结束处，意谓证明完毕），还在下头打个花线。要是女孩有一丝丝神经质，那我就是死了的希特勒。这话我倒要看公诉人怎么回应，看他们敢怎么回应？&rdo;

长长一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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