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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洛克再次拿起一副面具到眼前，镜面冒出的脸是魔鬼。

&ldo;有人问的话，我会否认。我会笑说不可能。不过当时那人递给她我现在觉得有可能是个小棕瓶的东西。这瓶子……&rdo;

&ldo;等等，先生，&rdo;女人说，&ldo;看来我们店的外门这会儿是开的。&rdo;

镜面晃动模糊起来。魔鬼面具滑落而下。转瞬间发生了好几件事。

费蕾小姐赶到赛吉维公司的前头房间时，何顿已经跑出甬道。不过他没打算逃跑，虽然在那楼梯上上下下的光秃通道里要神鬼不觉地逃走是有可能。电光石火短短一秒里他已经想出两个计划又放弃，而且找到第三个能够方便他达成此行目标的计划。

正当费蕾小姐把门打得大开时，他就站在门前抬起一手作势要敲。

费蕾小姐是个细瘦精干的女人，三十四五岁。黑发黑眼衬托在惨白的脸与鲜艳的口红下虽然不算漂亮，不过她的生命力和同情心让她看似美丽。

此时她的眼睛看来恍惚，深深沉浸在丹佛斯&iddot;洛克爵士的故事里，一如许多人被洛克蛊惑住。而且，正如何顿所想，她完全投入在用法文讲述的故事里，所以她一开口就是法文，突兀而且不经大脑。

&ldo;etalors，onsieur？vodesirez？（译注：法文：怎么，先生，有何贵干？）&rdo;

&ldo;抱歉，小姐！&rdo;何顿大声说道，讲着同样语言。

如果洛克没认出他声音的话，他希望他能听到。一般说来，掩饰自己声音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用别种语言讲话，因为换了个口音听者的耳朵就会被混淆。

&ldo;抱歉，小姐！我找范雅夫人。&rdo;

&ldo;范雅夫人？&rdo;暗眼看来空洞。

&ldo;她是‐‐&rdo;他刻意说口笨拙的腔‐‐&ldo;她能预见未来。&rdo;

&ldo;啊！范雅夫人！&rdo;对方呼道。&ldo;范雅夫人不在这里。她在楼上。&rdo;

&ldo;打扰到你真不好意思，小姐！&rdo;

&ldo;无所谓，先生。&rdo;

门合上。

何顿迅速爬到顶楼。此处在屋顶下好生炎热。有个角落点着一盏微弱的小灯泡。他倚身靠上楼梯口的栏杆，尽可能远离楼下赛吉维公司的门，但却猛盯着不放，全身紧绷等着他认为会发生的事情来到。

第十七章

他妈的洛克在这儿干吗？

也许只是巧合。昨晚在宽阶宅他说了今天打算进城，所以发现他在新庞德街买面具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就在这栋楼？恰恰就在这栋楼？

有件事好像挺确定的。如果洛克知道楼上这儿就是玛歌和她秘密情人约会的地方，一如桃乐丝所知，不管人类克服好奇心的能耐有多大，都挡不了洛克采取行动。洛克才听到一个男人讲起法文英腔十足‐‐在玛歌死后6个多月问起范雅夫人。何况现在又是警方调查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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