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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索林讲得大声且快速。

&ldo;我打开门。里头好暖，火炉架子里还有火。所有的壁灯也点亮了。房间正中央再过去一些，有条那种加了垫子的躺椅，旁边是张桌子。&rdo;

&ldo;讲下去！&rdo;

&ldo;玛歌仰躺在那上头，稍稍侧向一边。她的嘴唇急急蠕动。我说：&lso;玛歌！&rso;可她只是呻吟着扭动，她的眼睛没张开。我扶起她肩膀靠在躺椅背上‐‐她可不轻‐‐然后她的头就往前倒。我摇摇她，不过没用。然后我就真的害怕起来。我冲回浴室。&rdo;

&ldo;毒药瓶当时在药品柜里吗？&rdo;

&ldo;没有，不见了。玛歌一定是……&rdo;

死寂。

索林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停在半空中，结结巴巴缓缓重复道：&ldo;一定‐‐是，&rdo;然后声音便淡去了。他站在那里，猛然惊醒但是僵住了，眼神黯淡呆滞如同上了釉。

菲尔博士任由他的手臂落在桌面上。

&ldo;原来，&rdo;菲尔博士表示，没有满意之情，连语调都毫无抑扬顿挫，&ldo;那个药品柜是摆过标出毒药的棕色小瓶子。正如德沃何小姐所说。&rdo;

还是没有人移动。一股奇异吓人的麻痹感仍然停留在桌边这群人当中‐‐其中至少一个是屏住呼吸直到快要窒息。他们身处长画廊诸多肖像之间，仿如置身虚空。

&ldo;你耍花招，&rdo;索林说。他的声音扬起。&ldo;肮脏不要脸的花招！&rdo;

&ldo;我没有，&rdo;菲尔博士回嘴道。

他把他叉状柄拐杖横过桌子的玻璃面放下。

&ldo;先生，&rdo;菲尔博士继续说，&ldo;我对你极端怀疑，是有我自己的理由。如果你原就知道药品柜摆了那个棕瓶，一旦发现你太太快要死了，你头一个冲动想来就是冲回去找瓶子。我‐‐哼咳‐‐只是引个路。懂吧？&rdo;

丹佛斯&iddot;洛克以漠不关己的优雅模样站起身来。

&ldo;我看天色已晚了，&rdo;他表示，&ldo;桃乐丝，我们该走了。&rdo;

希莉雅站起来，泪眼婆娑。

&ldo;我不打算跟你炫耀，索林，&rdo;她说，&ldo;可是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永远，永远，永远不许四处跟人说我疯了。&rdo;希莉雅整个态度都变了。她看着何顿，试图克制不流下泪，向他伸出手。

&ldo;小唐！&rdo;希莉雅说。然后他便到了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几乎就要捏痛了，低头看她眼睛一如昨晚在公园旁边的树下。

&ldo;听好了，看在老天分上，&rdo;索林大叫。

声音急迫恳求的味道好浓，众人不由自主全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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