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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随便笑一声。”
人群静默了几秒。
然后,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
一声,两声,越来越多。有轻笑,有大笑,有憋不住的喷嚏式爆笑,也有含着眼泪的哽咽笑。笑声交织在一起,升入夜空,融进雪花,飘向远方。
而在那片笑声之中,暴食之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跳变得极慢,极轻,最终归于平静。
没有哀乐,没有悼词,只有满村的笑声陪他离去。
第二天,阳光照常升起。
风语村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炊烟袅袅,鸡鸣犬吠,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打闹。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这里的笑声似乎格外多,也格外真。
林小雨回到老屋,收拾暴食之的遗物。
在他的枕头下,她找到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潦草,显然是临终前写下:
>“我不是英雄。
>我只是一个曾经忘记如何笑,
>后来又被你们教会的人。
>谢谢你们,让我活过。”
她将纸条夹进最新一册《民间童谣集》,放进保险箱。然后走出屋子,抬头望天。
蓝天如洗,白云悠悠。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醒了,你还需要守在这里吗?”
如今她有了答案:
“不需要了。
因为王国已经建成。
而每个人,都是它的守护者。”
春风吹过,野花摇曳。
某户人家的窗台上,一台旧收音机自动开启,传出一段温柔女声:
>“从前有只小狐狸,总爱把鞋子穿反……”
歌声飘远,无人知晓是从何处传来。
但它确实存在着,
并且,永远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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