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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你不懂。”墨文姝咬着牙，固执着说着这三个字：“我大哥的孩子，很重要……我也讨厌蒋梦。比讨厌你，还要讨厌她。可是孩子很重要！”
“那我还应当谢谢你了？”顾一凡微微歪了下头。
“谢、谢什么？”墨文姝狐疑地看着她。
“更讨厌蒋梦。”
“我……你……你高兴什么，我也没有夸你的意思。”墨文姝紧紧抿了下唇，一时间反倒结巴了，连顾一凡的面容都不敢对上了。
现在的顾一凡，好看得仿佛另外一个人。
她只要盯着多看一会儿，就会不自觉地忘记对面的是顾一凡。
“若你大哥当真死在外头，墨家也不会因此绝了后。这些事轮不到你来操心。”顾一凡陡然又拉回了正题。
墨文姝一时间有点恍惚，反倒还没习惯。
她定了定神：“你懂什么？不一样的……”
顾一凡轻轻启唇：“嗯？莫非墨文嘉和墨文柏是太监？”
墨文姝惊得差点从沙发上倒仰下去。
她她她她怎么敢说？
“当然……当然不是！”墨文姝咬了咬牙。她已经数不清自己这一天咬过多少次牙了。她是讨厌墨文嘉，也讨厌墨文柏。可她今天要真在顾一凡这里，坐实了他们不行的猜测……
墨文柏能把她从二楼扔下去。
墨文姝抬头，对上了顾一凡娴静美丽的面容。
她憋不住露出了一点冰冷又讽刺的笑，说：“你不知道……好吧，我也不如直接告诉你。”她用力咬了咬牙龈，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儿。
“我们几个加一块儿，基因也不如我大哥的优良。只有他的基因流传下去，才配继承墨家。你是不是又想说，大清亡了，墨家是有皇位要继承怎么地？”
“是！墨家手里握着的东西太多。可不是等同于有皇位要继承吗？”
墨文姝的语速越说越快，还带上了点憎恶仇恨的意思。
“……”
房间里静默了一瞬。
这种静默让墨文姝感觉到很难受。
她又用力咬了咬唇，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
顾一凡突然开了口：“你们确实要蠢点儿。”
以为顾一凡会装腔作势安慰一下，都已经想好要怎么呕的墨文姝：“…………”
顾一凡站起身：“我该下楼了，今天的客人很多。”
墨文姝恶狠狠地咬住了牙。
顾一凡走到了她的身边，突然抬手按了按墨文姝的眼角：“每个人的基因都是不同的，有生来就是天才的人，也有普通人，甚至还有患上脑疾的人。你应当弄明白，蠢是可救的。努力令自己发光发热，比一头扎进自暴自弃的堆里，做数不尽的蠢事要好。”
她的手指温热、细滑。
但只按了一下就飞快地抽走了。
顾一凡走出去，门很快关上。
墨文姝自己抬手狠狠擦了擦眼角，这才发觉眼角有一点冰凉的润意。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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