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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灭杀（第2页）

不少鬼子家属嚎啕大哭！

夜已深深。窗外，雨更大了。

距日军猫城司令部不到五丈外，志耕爬上围墙，飞身远去。

夜幕下，潜伏敌军司令部的志银装的哭声时断时续。

新军，游击军接应、掩护、断后的部队也撤离了。

大石门军民在等待鬼峡口神枪决战时刻。

各位看客，尊敬的读者，莫以为这个发生在雾界山的故事，是一个荒诞故事。这种美和丑的斗争的故事，现在还少吗？作家要向你说明一点的就是，荒诞之后的严肃，人生美丑由人说，你说是吗？

作家曾翻过一位夜行者的手记。

那上面写着：女人有史以来就是男人，特别是有钱的男人感兴趣的“物”。一个枯瘦的冯老头子，可以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丑陋奸淫着美丽，腐朽蹂躏着青春。娶妻纳妾，老夫少妻，似乎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名正言顺”。到道貌岸然的高老太爷，一手搂抱着小老婆。一手又将美丽善良的少女鸣凤推进罪恶的深渊。

然而这是什么地方？这就是“家”的地方，也是魔鬼集中地，日倭寇军鸠府。杀人如麻的地方。

潜伏在日军司令部的志银，从恍惚中惊醒。想到自己的任务，他立刻去找兰桂笑笑生了。

此刻，汝南倭寇军们似已如瓮中之鳖。

鸠本一芳毕竟是一个女子。死了干爹日军中将，又伤了大、鸠本一郎，她只有痛苦得以泪洗面。浑圆的光膀子哭得一颠一颠。哭泣声如鞭，抽打着当时躲在窗口外面来侦察敌情的鸠本一牛。

鸠本一牛不是她亲哥，而是她父亲收养的义子。只见他伏在草地上，曲着身体，痛苦扭曲着他的脸。他诅咒自己：你不是个日本武士道鸠本族的男人！你贪生怕死！

但是，一想到游击军的高手谢战和志耕，他又一遍遍地警告自己："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鸠本一牛取到了内奸放在老樟树上的情报，必须迅速赶到鬼峡口，观察好地形，准备大决斗。

鸠本一牛不能儿女情长！

可是……

志耕最后一个撤离鸠府，他走过横河十九滩，在回望鸟山的时候。甜酸苦辣一齐涌上心头。

他独自在林中走了一个上午。中午喝了一点清泉水之后，又走过了一座山坡，来到鬼峡口观察地形。

看完后又回到鸟山见大哥。

大哥志金将军准备在鸟山与敌决战。所以他一直在鸟山转悠。

他回忆着往事。

那个夏夜，天已断黑。雨还在淅淅沥沥。

志金和雀儿在鸟棚躲雨。雀儿手握鸟铳，问这问那。志金在教她打铳。他先介绍古代鸟铳组成：

“倒药（将火药从药罐中倒入药管中，每管药发射1发弹），装药（将火药从铳口倒入铳膛），压火（用随枪的仗装膛内火药压实压紧），

“装弹（取出弹丸装入铳膛，然后用仗将弹丸压入火药中，装门药（将发药罐中的火药倒入药室的火门内，把药室填满，使之与铳膛内的火药相连，而后将火门盖盖上，以防潮湿），装火绳（将火绳装入扳机的龙头式夹钳内，准备点火），

“这时即以准备完毕，射手处于听命待发状态。射击时，需打开火门盖，点燃火绳，以蹲跪姿或立姿瞄准扣动扳机发射。紧急时也可直接向火门点火不瞄准发射。

“鸟铳存在点火时易受风、雨影响以及点燃火绳时要保留火种和燃着的火绳不能维持较长时间等缺点。”

他还讲了一个故事：

“萨尔浒之战时，明军西路军在萨尔浒山上见努尔哈赤的八旗军来攻，即令各队结营列队以待。当后金军进至山下时，即刻下令开炮轰击。

“战幕方拉开，雨雪忽止，天降大雾，弥漫山谷，视线不清，咫尺之外，难分敌我。明军个个恐惧，人人心慌，便点燃松枝当火炬。这恰好把自己完全暴露在金军面前。

“金军利用其火光，使用弓箭，箭无虚发，每发必中。明军虽有火光易于点燃火枪，但因在明处，难寻目标，非但未能伤敌，自己反吃大亏。加之黑色火药惧潮湿，雨雪中使用不便。

“萨尔浒之战正好在雨后初晴，湿度最大时，不用火烤干，便无法射击。所以八旗军愈战愈勇，步步逼近，攻入明营，一举夺取了萨尔浒山营寨。萨尔浒之战中，鸟铳（火绳枪）的缺陷暴露无遗。”

“清承明制，清代鸟铳无较大发展，在鸦片战争前，出现一种抬枪，由二人用火绳点火发射，实际上是一种重型鸟铳。重型鸟铳在明朝即有，称作九头鸟。我们雾界山的鸟铳，经过我的父亲谢纪信改良，升级，纠正了这些缺点……”

……

大战前夕。

志金将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时，二弟志耕上了鸟山，专门访大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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