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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3章 巫族不太一般（第1页）

眼前的一幕已经彻底惊住了面前的几人。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对面竟然连蛊的不怕！

他们赖以生存的蛊，对于对方而言，竟然随手就能解了……

这也太可怕了……

江斯年皱了皱眉，“没想到这样的无人岛上，竟然也有人会使用蛊虫，看来这巫族，果然不太一般！”

相比于江斯年的冷静，苏时锦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接着轻声问道：“我记得你的体内还有一只忘情蛊，如今怎么没了？”

听到这个问题，江斯年的身体微微一僵，许久才说：“解......

春寒料峭，晨雾未散。忆归阁前的石阶上已落了一层薄霜，念安赤足踏出房门，脚底触到冰冷的玉石时微微一顿。她低头看着自己布满旧伤的手背，那道从腕骨蜿蜒至指尖的疤痕在微光中泛着淡银色??那是十年前被静神针贯穿血脉留下的印记，如今早已不再疼痛，却总在将醒未醒之际隐隐发烫。

她轻轻抚过胸前悬挂的永昌通宝，铜钱温润如初，仿佛仍连着地脉深处八处记忆节点的脉动。昨夜她又梦见了母亲焚书那一幕：火舌卷走《齐民要术》残卷，林知微站在院中，手中握着半块破碎的忆晶石，对她说：“记住，有些火，是为了照亮黑暗才烧起来的。”

“小姐。”身后传来轻唤。柳含霜披着素青斗篷立于廊下，眉梢染露，手中捧着一封密函，“西北急报，牧民在古道边掘出一座地下碑林，刻有三百七十二名‘失踪者’姓名与生平。其中有……您父亲的名字。”

念安指尖一颤。

林氏宗谱从未记载过她的父亲。自幼只知母亲守节独居，对外宣称夫君早亡于战乱。可此刻，那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出土石碑之上??**林承业**，原任兵部职方司主事，因私藏前朝军图、质疑澄心工程合理性，于二十年前被清心院以“动摇国本”罪名秘密处决。

“他不是战死。”念安声音很轻，像是说给风听，“他是被人抹去的。”

柳含霜点头：“碑文记载，他曾联合七位同僚联名上书，请求彻查澄心露药源。奏折递入御前当日，紫宸殿外便响起九声钟鸣??那是皇帝启用‘封言令’的信号。三日后，八人皆被宣布‘暴病身亡’，唯独您父亲的名字未被列入讣告名录，仿佛人间蒸发。”

念安闭目。脑海中浮现出幼年某夜，母亲跪坐灯下抄录一份名单，笔尖颤抖，墨迹斑驳。她曾问：“娘，这些人是谁？”

母亲答：“是不肯忘记的人。”

那时她不懂，如今却明白，那份名单，便是今日碑林中的名字。

“我要去西北。”她睁开眼，“亲自走一遍父亲当年上书的路线。”

“可新朝廷尚未稳固！”柳含霜急道，“林摄政刚下令整肃六部积弊，已有三位尚书称病不出，暗中勾结残余冥卫势力。更有流言四起，说万象镜显影乃妖术幻象，百姓所见不过是念安你用毒蛊操控人心所致！”

念安冷笑：“让他们说。只要有人记得，真相就不会死。”

她转身回屋，取出一只檀木匣。匣中静静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符，正面刻“职方司勘合”，背面则是一行小字：“宁折不隐”。

这是父亲遗物，三年前由一名垂死的老驿卒托人送至她手中，附言仅八字：“血未曾冷，路犹可追。”

三日后，念安乔装成游方医女，携藤杖与药箱悄然离京。随行者仅有两名拾遗司信使，皆为曾在忘川阵中失忆而后恢复之人。一行三人沿官道西行，途经十三州县，所见景象令人唏嘘：昔日繁华城镇如今处处断壁残垣，百姓虽已开始诵读旧典，但眼神深处仍有迟疑与恐惧。许多人家墙上仍贴着《澄心箴言》残页，孩童背书时习惯性压低嗓音，生怕惊扰“静心队”的耳目。

直至进入陇西地界，风气骤变。

此处曾是林承业任职期间推行新政试点之地，废除徭役摊派、设立义学、鼓励民间著述。即便在他死后多年，当地人仍偷偷保存着他颁布的政令抄本，藏于祠堂梁柱之中。每逢月圆之夜，老人们便会聚在村口古槐下，低声复述那些早已被禁的条文。

“税不过三成，役不限农时。”

“凡敢言者无罪，凡记事者有功。”

“史不可虚，民不可欺。”

当念安踏入第一个村庄时，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迎上来，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老泪纵横：“像，太像了……你的眼睛，跟你爹一模一样。”

原来这村中尚存几位当年见过林承业的老人。他们告诉念安，其父并非单纯文官，实为开国元勋之后，家族世代执掌兵部机要，掌握着一项秘辛??**澄心工程最初的构想，并非出自清心院院长，而是由先帝亲授，旨在治疗战后将士的精神创伤**。

“可后来……”老人咳嗽两声，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有人篡改了配方，加入了忆核剥离剂。原本疗愈之药，成了洗脑工具。”

念安心头剧震。若此言属实，则真正开启这场百年骗局的，并非某个权臣，而是**帝王自身**？

她连夜翻阅拾遗司带来的残卷，在一本名为《天工辑要》的孤本夹层中发现一段隐文：“永昌三年冬，帝患梦魇症，夜夜见阵亡将士索命。国师献策，以忆核晶石炼制‘宁神散’，服之可安寝。然需活人试药……首批三百囚犯，皆疯癫而亡。”

原来一切始于恐惧。

一个曾亲手埋葬千万亡魂的帝王，终于被自己的记忆反噬。他想要遗忘，于是整个国家跟着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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