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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ldo;我会关照王苑的。警察接下来会先问莫兰，因为她们赶时间。&rdo;母亲胸有成竹地望向前方，&ldo;你放心，你妹妹很聪明。&rdo;

她没搭腔。

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收回，又落到她身上，&ldo;王睿，不要作没有意义的比较，你有你的优点，有的地方王苑不如你。&rdo;

她冷哼了一声。

&ldo;一个母亲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rdo;母亲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叮嘱了一句，&ldo;记住我刚才说的话。&rdo;

4不速之客

没想到，警察跟父亲聊的时间最长，从下午三点到五点，谈话仍没结束。当王睿开始准备晚饭时，王苑跑进了厨房。

&ldo;他们怎么没完没了？&rdo;王苑从橱柜上方捧出装满油氽花生米的玻璃瓶，她从里面拿出一粒放进嘴里。王苑跟父亲一样，酷爱吃油炸花生米，但因为怕发胖，所以只有在极度紧张或不安时‐‐比如参加英语口语比赛之前‐‐她才会来上几粒。&ldo;他们怎么会跟老爸谈那么久？真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rdo;王苑道。

王睿低头默默地拣菜。

&ldo;喂，现在就剩下你了吧？&rdo;王苑问。

&ldo;嗯。&rdo;

&ldo;其实警察应该最先跟你谈，你才是最后一个跟外婆有直接接触的人。&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rdo;她回头望向妹妹，后者坐在八仙桌前，像个白痴般捧着玻璃瓶正一颗颗将花生米送入嘴里。

&ldo;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最后一个跟外婆有接触的人吗？要说谁打了外婆，你的嫌疑最大。&rdo;王苑望着前方，好像在自言自语，&ldo;外婆向来就嘴贱，一定说了什么话惹火了你，于是你就给了她那么一下子，你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这谁都知道，而且你的力气比谁都大。等你把外婆打昏后，你就自己回到饭厅，还骗妈说，她在那里喝酒。外婆呢？头被打了之后，她拖着伤跑出了我们家，那时候她脑子大概有点糊涂了吧，也可能是伤心过度，于是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喂！你不要用这种吃人的眼光看着我好不好？家里可是有警察在哦！&rdo;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对王苑怒目圆睁。每次站在苗条娇小的王苑面前，她都觉得自己像只动物园里的大猩猩，高度和力量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笑料。大概就因为如此，所以当她跟妹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会产生将妹妹撕成碎片的冲动。

&ldo;你为什么不去写小说？&rdo;为了防止自己真的做出什么来，她故意后退了一步。

王苑对她的情绪完全不在意。

&ldo;我说的是事实。我实在不明白，警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找你问话，却找爸爸啰嗦个没完。爸爸能知道什么！&rdo;

&ldo;客厅的门没锁吧？&rdo;

&ldo;嗯？&rdo;

&ldo;你可以直接跑进去跟警察说，你可以提醒他们，该来找我了。&rdo;她围上围裙，将那把新磨的菜刀&ldo;砰&rdo;地一下砍在砧板上。

她的动作很大，但王苑并没被吓到。有时候，王睿觉得妹妹迟钝得象头猪。

&ldo;我才不管呢。就算他们说到晚上也不关我的事，反正我已经没事了。&rdo;王苑耸耸肩，像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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