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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嗯～&rdo;清离故作苦恼，&ldo;有些难呢。&rdo;

&ldo;是吗？&rdo;云起皱眉，&ldo;我曾询问过翰林院周主考，他直言此次试题，虽灵活，但却是言之有物即可，应当是难不倒你的。&rdo;转头欲询问清离具体情况，却看见清里严重狡黠的笑意，便明白了始末，当下沉了脸，可心里却是隐隐松了一口气。

清离见云起有些生气，却是笑得更欢快了，&ldo;云起，你今年才十五，却老是板着个脸，面无表情，现在可好，有情绪，才像个活生生的人啊。&rdo;

清离看着云起，敛去了笑意，眼里闪着认真的光芒，&ldo;云起，你应该开心一点的。&rdo;

云起定定地看着清离，如墨的眼眸中仿佛翻腾着太多太多的情感，仿佛要溢出来，却终究又化为虚无。

清离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乱，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他不要多问，清离只好僵硬地转移话题，&ldo;对了，咱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呢。&rdo;清离扭过头去，不再看云起的眼神，却是发现，这四周的景物着实有些陌生。

见清离回避，云起低头，敛去了眼中的情绪，深色不明，怎么会，怎么会没有情绪，只是所有的情绪，都不能让你知道。

清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出了官道，四周林木深深，莺啼婉转，秋糙连天，秋日的阳光透过黄绿交错的叶片，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叶fèng间的光芒仿佛白夜中的星辰。&ldo;云起，咱们这是去哪儿啊。&rdo;

&ldo;快到了。&rdo;

&ldo;啊？&rdo;清离不明所以。

云起却是没有再回答。

兜兜转转，又穿过一片林子。

&ldo;到了。&rdo;云起突然停下。拉起清离的手，向左一拐，柳暗花明。

竟是一大片的木槿花，纯白、淡粉红、淡紫、紫红，各种各样的颜色，清离从未见过这样壮观的木槿花海，忍不住走近了，单瓣的，复瓣的，交织在一起，淡雅而又热烈。

清离回头，笑容灿烂，&ldo;云起，这是哪儿？你是怎么找到这片木槿花的，好漂亮。&rdo;

云起看着清离的笑脸，心里一片柔软，&ldo;这是皇城郁萸山南面的山谷，我也是无意间驱马而过时发现的。&rdo;云起怎么会告诉清离，这一片山谷里的花，都是因为去年清离生日时无意间说起很喜欢木槿，却可惜皇城里不适合载种这种花。那时，云起看着清离略显遗憾的脸，心里也是很不舒服，次日便派人寻访皇城附近有无适合的地方可种木槿，一月之后，才寻得此处，云起为清离寻来各种类型的木槿花，栽在这里，这是第一季开花。

清离温柔地笑了，并没有戳穿，他虽然喜欢木槿花，可如果只是木槿花，他怎么会这么开心？楚云起似乎不太会说谎，或者说不太会对言清离说谎，又或者是清离太了解云起了，一眼便看穿了云起的谎言。

一片山谷，一种土壤，一样的气候，又怎么会自然生长出几乎所有种类的木槿花呢，清离摇摇头，笑得灿烂，云起的破绽还真是明显呢。

似乎对上言清离，楚云起的智商就会下降呢。

……

贡院内

十几位主考官坐在书案前，试卷翻飞，笔走龙蛇，满院飘散着墨香，正是州试批阅时间。

&ldo;嗯？&rdo;翰林院编修李博文眼前一亮，连续批阅了好几天的卷子，都有些身心俱疲，可眼前的这份卷子，却是十分养眼，单从笔迹上看，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的痕迹，真是好字，李编修感叹道:&ldo;笔法追劲，意度天成，非可以陈迹求也。&rdo;当下但是多了几分去仔细看这篇文章。《刑赏忠厚之至论》。

&ldo;这，这……&rdo;李博文惊呼道，&ldo;此文不凡！&rdo;说着便起身离开书案，快步向主座走去，&ldo;张大人，您快看看这篇文章！&rdo;

&ldo;哦？&rdo;此次州试京畿地区的负责人，亦是往届的科举状元，张灵烨修撰接过卷子，&ldo;你先去忙吧，我看看。&rdo;

整篇文章一气呵成，整洁大方，字体是从未见过的，却是贵气天成，再看文章，更是让人心惊，张大人看完之后竟是惊得站了起来，&ldo;好，好啊，此文有孟轲之风。&rdo;捋了捋胡须，&ldo;区区六百余字，便把&lso;法&rso;的两个方面，宽容与界限，&ldo;仁可过，义不可过&rdo;分析得那么透彻，次子必能大有作为啊。&rdo;可惜采用了糊名法，不知其姓名，不然真是想认识认识这位考生呢。

其他考官听了动静，便也从卷宗中抬起头来，只笑道，&ldo;恭喜张大人，又为我朝觅得良才啊。&rdo;

&ldo;哈哈！&rdo;张灵烨却是坐了下来，大笔一挥，判了第一名。

此子，不媚不俗，眼界开阔，有仁者之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张灵烨暗道。

……

丹桂飘香，正是放榜时节。

&ldo;怎么样，怎么样？&rdo;

去看榜的余城刚踏进言府大门，便被丫鬟小厮们团团围住，&ldo;你倒是快说啊，少爷到底考上了没啊？真是急死人了！&rdo;玉彩彩率先冲上去，揪住余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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