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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秒,他又想,若庭川昨夜真的只是醉了,并不想与他发生那种亲密关系,他又当如何?
继续保持店主与员工的关系,还是强取豪夺赖上庭川不撒手?
“睡醒了?饿不饿,我炖了鸡汤,喝一点儿?”
庭川关上窗户后又回到床边坐下,看向南煦。
南煦的眼睛还是有些红肿,他嗅了嗅空气里的气味儿,和梦里的香味儿如出一辙,想来就是这气味把他叫醒的。
“喝。”
南煦说着撑起身子。
只一动弹,就感觉到身上的骨头在昨夜被拆散后又重组了一回,哪哪儿都是酸疼。
南煦皱了皱眉,庭川的手就适时伸了过来,分走了他的力道,他将南煦安置靠在床头,才重新端起装着鸡汤的碗,吹散些许热气,递到南煦嘴边。
南煦懒得抬手,就着庭川喂食的动作一口口咽着鸡汤,他的视线无处落地,就看向了庭川,现在的庭川醒了,看来也是记得昨夜的事儿的,并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耐,反而愈发关心。
所以昨夜他们其实是两情相悦,对吧?虽然一开始不太适应两人都受了点苦,但后来…
南煦睫毛颤了一下,他试图找到些许自己与庭川在那事儿上合拍的地方,可记忆里好似并不多,只因酒精害人,后来他的意识就混沌了。
南煦有些头疼了,好歹是第一回,怎的他就记得自己一直不配合,而庭川一直在哄他。
南煦想着想着,脸有些烧红,他一不留神,一口鸡汤没能咽下喉咙就要喝下一口,被自己呛着,好在庭川全部注意力都在喂汤这个动作上,就在南煦呛住的下一秒,就用袖口拭去了汤汁,轻拍他的后颈。
他的动作很轻松,从前的庭川对他也和善,但都没有这次来的让南煦觉得极尽温柔。
“饱了。”
南煦说。
庭川看了眼碗里快要见底的汤,应了一声,说:“那你再睡会儿,我在屋外,随时都能叫我。”
南煦因为被自己的想法羞窘到,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了脑袋,闷闷道了声:“好。”
庭川把他被子拉开一角,拿着碗起身出了房间。
屋外,栀星想了许多,看见庭川出来,面带忧色,几次抬头欲言又止,等庭川把碗洗干净了,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店主的身体是不是有些不适,可要我帮他把把脉?”
庭川看了栀星一眼,眼中有些复杂。
他没回答,栀星就继续说:“昨晚应是下了一夜的雨,我晨起时就觉得降温了,我看了古时医书,人族身体脆弱,据说稍不注意就会风寒。”
庭川看向他的眼神就更加复杂了,好歹也是几百岁的妖了,怎的天天就跟医书过。
“他无碍,只是有些累了,多睡会儿。”
庭川说。
栀星闻言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实在想不明白下雨的夜里店主还能忙碌什么,以至于都没注意好。
“对了,帮我配一些祛瘀的药膏…消肿的也要。”
庭川说。
栀星不明所以,不过没多想也就答应了。
南煦再一觉睡醒外面阳光正好,太阳高挂天空,看来已经是中午,他刚刚美梦一场,梦里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天降甘露浇了一回,舒服得他不愿醒来。
南煦翻身,身体的酸疼好像都没了,他看见庭川坐在床边,刚收回手,又去拿床头的一个手心大小的陶罐。
南煦恍然:“你又用灵力给我按摩了?”
庭川“嗯”了一声,从陶罐里弄出些许白色膏状物,对他说:“刚让栀星配的药,衣摆撩起来,给你身上擦一擦。”
南煦昨晚更过分的事儿都与他做过,且该害羞的已经害羞完了,也没多犹豫,听话地掀起衣服。
庭川细致地替他身上每个痕迹抹上药,南煦莫名想起来上回庭川给他上药的情形,忍不住再次问道:“这般脱光了跟给兔子扒皮有什么区别?”
上回庭川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他倒要看看,面对着他弄出来的一身红痕,这回他还能怎么回答。
庭川手上动作不停,与上回一样淡定,口中却说:“你更可口。”
南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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