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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路往何处去（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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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院。

“文竹，王爷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燕衡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想到不久后镇南王大破京师，改朝换代。

到那时，那人必然身居高位，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怕是难逃一劫。

“郡主，王爷醒了一会儿，没交代什么，又睡了……”

燕衡闻言，拢发的手一顿。

只听文竹又道：“周府医说，情况…情况不容乐观。”

文竹觉得心里不好受，她自小就被管家买进王府，因为根骨好，从小就被训练习武，是王府的武婢，因为出色，被选在郡主身边做一等侍女。

王府的每个主子都十分和善，王爷还是二公子的时候与郡主最为亲近，如今王爷重伤，可能好不了了，文竹觉得十分难过。

文竹想安慰燕衡什么，却见燕衡喃喃道：“若是那样…便不遭罪了，其实也好，只是，甘心吗？”

文竹觉得心里更不安了。

正当文竹纠结之时，突然听到燕衡笑眯眯的问她。

“文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呀？”

文竹纠结了一下还是回答道：“郡主，奴婢不懂，既然一开始就不打算打仗，为何…为何要将夫人和小世子送走？外面的世道不是更乱吗？”

燕衡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文竹啊，你跟我在京城呆的那两年感觉江世子人怎么样啊？”

文竹想了想：“江世子人还是不错的，不过只是对郡主，他对别人还是有点儿跋扈的…”

燕衡冷笑一声：“有点儿跋扈？怕不是有点儿吧。你知道我们俩最后怎么闹掰的吗？”

文竹脸色一变，显然想起了不美好的事情。

不过她真不知道俩人怎么闹掰的，只记得回燕北前一日郡主还在唐首辅家赴宴，在席上却被不小心的侍女弄湿了襦裙，郡主从厢房换完襦裙之后整个人散发的气息都不对了。

第二日便匆匆赶回了燕北。

回想起往事，燕衡也是脸色难看的不行。

缓了缓，燕衡继续说道：“江蔚此人不仅跋扈，而且睚眦必报。两年前我确实与他结下了梁子，我如今只盼他已经忘却了此事。”

燕衡顿了顿：“否则，我怕是死都不能留全尸了，这也是我将夫人与世子送走的原因。文竹，过些日子我就找个理由打发你出去，你到时小心一些，埋伏一段日子后就去找夫人她们，替我保护她们。”

文竹扑通就跪下了：“郡主，奴婢不想离开您，若真有您说的那么危险，我留下还可以保护您。郡主，我…”

燕衡打断了文竹的长篇大论。

秋天到了尾声，再过些日子就要入冬了。今年燕北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早，也特别冷。

但愿一切的结果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

虽然文竹并不愿意离开，但是燕衡还是狠了狠心把她打发出去了。

毕竟…她也不打算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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