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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怕没地方住?
窦霓只觉得乔秀莲不争气,冷笑,“12年了,房子还没写她名字,离婚也好。人渣我见过不少,你徐家这么渣的我没见过,请保姆还有工资呢。”又指着乔秀莲说,“歇桥洞,未必不比在狗窝里受罪强,也就真稀罕那张床了?”转过头又对徐家父子说,“这么多年夫妻财产总该盘算盘算。转移资产,侵犯了婚姻中的知情权,到时候上法院打官司,该吐的一样吐出来,藏得了么?”
乔秀莲吓得不哭了,劝窦霓少说两句。
窦霓冷哼,心说既然如此喊她来撑腰干什么,她还不乐意来呢。
老徐照常闷葫芦,除了说没有把乔秀莲赶出家门的意思,三句话打不出个屁来,十分浪费别人的口水。小徐照常混账,赶着申明,乔秀莲在家做家庭主妇没赚钱,都是老徐养家,所以他聘礼给多少,想怎么办婚礼,应该老徐说了算,乔秀莲没有权利指手画脚。
窦霓这才知道,吵架的起因,是小徐竭尽财力要办体面婚礼。
乔秀莲认为,老徐有三高,常年吃药,要留点备用钱防止病痛。老徐仅着儿子,好像那退休工资不是国家发,而是小徐施舍的一般,被卡着脖子。
老两口竭尽所能满足着一个败家子的爱情坟墓,可败家子小徐本人并不领情,认为乔秀莲贪恋家产,老徐受了乔秀莲的怂恿不顾亲儿子的终身幸福。小徐一面一直叫嚣着女方不给钱不嫁,他要打光棍,一面又说着老两口没人养老送终的话。老实巴交的老两口竟真受了威胁,把败家子跟神仙一样供着哄着。
从小到大无数次的争吵,乔秀莲这个不是徐姓的外人,都会落个里外不是人,都会哭嘤嘤,哭过之后又忘了,还是眼巴巴的伺候父子俩,这是第一次乔秀莲喊窦霓来撑腰。
窦霓看这情况,乔秀莲并不会改变,她何苦浪费口水呢。
她一个字都不想说了,拖了张凳子坐在屋门口,让房门敞开着,像个门神。
高子瑜忍不住插话:“我和霓霓结婚,也没要那么多钱呐,婚礼不重要,重要的是感情。”
小徐怼:“你什么条件,也就是瞎猫遇上死耗子……”
窦霓刚刚找回的淡定再一次破功:“你什么条件?你是皇亲国戚,要娶异国公主,摆十里红妆?人印度嫁女儿还陪嫁黄金呢,你家那个是要给你雄狮百万、游艇数千吗,你为什么上赶着贴钱?没本事就别娶,绷什么大尾巴狼要逼死亲爹娘呢!要我有那个志气我就不娶,她要逼死我爸妈,她爱嫁不嫁!”
老徐哎哎直叹气,感激的看了窦霓好几眼,每次时间很短,生怕被不争气的儿子发现。而小徐气得直更气,再说不出反驳的话。
乔秀莲可能看着情况好转,又找回了自信,对父子俩说窦霓脾气差,还让小徐对窦霓这个“姐姐”多包容。
窦霓踢倒凳子出了门,一分钟都不想再待。
真的,她就不该心软来这趟,讲明白道理还要被训脾气不好,何苦来哉?!
临到门口,窦霓没想通,又对着门里说:“不是个男人!”把徐家两父子都骂了进去,才蹬蹬下楼。高子瑜自然护着老婆,也忙往楼下冲。
乔秀莲跟了下来,叫高子瑜多包容窦霓的坏脾气,高子瑜一直说窦霓很好。
可乔秀莲还还是不放心:“还是早点要个娃娃,我吃亏就吃亏在小徐不是我生的,不然今天也不烦你们。”
这话说的,自己生的,似乎能可劲折腾。别人家的,打不得骂不得。
胳膊肘往外拐,已经拐到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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