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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来罢。”
锦鸢扬声。
婢女连忙去请了人进来,因说锦鸢歇下了,竹摇和石榴在主屋门外就将人客客气气的拦住了,“我们娘子已经歇下了,不知是有什么要事?”
来人是穆惜的另一个蓝月侍女,金、锦不分的那个。
是个爱笑的蓝眼睛姑娘。
被人拦住了也不生气,笑呵呵说道:“圣女让我来问金娘子一声,娘子是什么口味?偏咸偏甜还是偏辣的?本来圣女是想自己来问的,但大将军来了,抽不开身,所以就让我来问话了。”
石榴的手掌倏然攥紧。
莲心馆的主仆忒不要脸了!
不就是大公子去了她们院子几次,就嚣张成这幅模样!要知道没她们圣女前,娘子可是日日都歇在清竹苑里头!
竹摇哎哟笑了声,和气道:“为了这事,累的主母派你特地过来走这一趟,明儿个我们娘子去请安时一并说了,岂不省事。”
侍女不太熟大夏官话。
也听不出言外之音。
记着柏雅的吩咐,不管她们说什么,自己笑着应和就是,“可不就是么。”
竹摇:……?
她阴阳怪气了一阵,结果对方无法理解?
她胸口愈发憋闷,连着笑意也没了:“我家娘子口味偏甜,不爱吃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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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点头,表示记下了。
然后利落爽快的走了。
竹摇:……生气。
石榴窥探了眼:“姐姐?”
竹摇吐出一口浊气,告诉自己这是莲心馆的手段,故意派这没什么城府的丫鬟来传话,就是为了来膈应娘子的!她理了下表情,进屋去。
那侍女的声音不轻,夜里又安静。
外面说的话,锦鸢如何会听不见?
在竹摇眼神担忧的看来时,锦鸢安抚一笑,“没事,让石榴去打水来,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竹摇离开后,锦鸢才抬头,看了眼书房里摆着的铜壶滴漏。
昨夜大公子两更天才回。
这会儿一更天才过,便已去了莲心馆。
她轻轻垂眸,合上书卷。
不再去想这些扰乱思绪的细枝末节。
次日,锦鸢领着石榴去莲心馆请安。
穆惜不在院中舞剑,而是换了另一个新的消遣法子,拉着锦鸢一起鉴香。
蓝月的香料气味浓郁。
不似大夏的含蓄、清幽。
数十种浓烈的香气接连浸入鼻腔,熏的眼眶发酸发胀,等锦鸢从莲心馆出来,已是被香气熏的头晕脑胀,回了自己院子,也总觉得鼻尖缭着一股浓烈的香气。
从莲心馆离开前,穆惜又叫住锦鸢。
仍用那种展示友善的口吻说话,“听闻锦氏你的针线活做的不错,我屋中布置仍是沿用蓝月风俗,想请你抽空锈一面屏风放在房中,做得好了,自有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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