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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有同好建议可改写聊斋志异,在下翻了翻,发现聊斋比先前改写的话本小说更为文言,在文字变动时难度要更高,中间插入肉戏时,容易格格不入,因此不好下笔,胡乱改写一段,有请高明指正。
聊斋中有关狐妻鬼妾之文章有若干篇如同系列,副标题所指即为此。
原文约三千字,在下估计铺陈为三万字之中篇。
附原文如下:
*** *** *** ***
广东有缙绅傅氏年,六十余,生一子名廉,甚慧而天阉,十七岁阴才如蚕。
遐迩闻知,无以女女者。自分宗绪已绝,昼夜忧怛,而无如何。
廉从师读。师偶他出,适门外有猴戏者,廉视之,废学焉。度师将至而惧,遂亡去。离家数里,见一素衣女郎偕小婢出其前。女一回首,妖丽无比,莲步蹇缓,廉趋过之。女回顾婢曰:“试问郎君,得无欲如琼乎?”
婢果呼问,廉诘其何为,女曰:“倘之琼也,有尺书一函,烦便道寄里门。老母在家,亦可为东道主。”
廉出本无定向,念浮海亦得,因诺之。女出书付婢,婢转付生。问其姓名居里,云:“华姓,居秦女村,去北郭三四里。”
生附舟便去。至琼州北郭,日已曛暮,问秦女村,迄无知者。望北行四五里,星月已灿,芳草迷目,旷无逆旅,窘甚。见道侧墓,思欲傍坟栖止,大惧虎狼,因攀树猱升,蹲踞其上。听松声谡谡,宵虫哀奏,中心忐忑,悔至如烧。
忽闻人声在下,俯瞰之,庭院宛然,一丽人坐石上,双鬟挑画烛,分侍左右。
丽人左顾曰:“今夜月白星疏,华姑所赠团茶,可烹一盏,赏此良夜。”
生意其鬼魅,毛发直竖,不敢少息。忽婢子仰视曰:“树上有人!”
女惊起曰:“何处大胆儿,暗来窥人!”
生大惧,无所逃隐,遂盘旋下,伏地乞宥。女近临一睇,反恚为喜,曳与并坐。睨之,年可十七八,姿态艳绝,听其言亦土音。
问:“郎何之?”
答云:“为人作寄书邮。”
女曰:“野多暴客,露宿可虞。不嫌蓬荜,愿就税驾。”
邀生入。室惟一榻,命展婢两被其上。生自惭形秽,愿在下床。女笑曰:“佳客相逢,女元龙何敢高卧?”
生不得已,遂与共榻,而惶恐不敢自舒。
未几女暗中以纤手探入,轻捻胫股,生伪寐若不觉知。又未几启衾入,摇生,迄不动,女便下探隐处。乃停手怅然,悄悄出衾去,俄闻哭声。生惶愧无以自容,恨天公之缺陷而已。女呼婢篝灯。婢见啼痕,惊问所苦。女摇首曰:“我叹吾命耳。”
婢立榻前,耽望颜色。女曰:“可唤郎醒,遣放去。”
生闻之,倍益惭怍,且惧宵半,茫茫无所之。
筹念间,一妇人排闼入。婢曰:“华姑来。”
微窥之,年约五十余,犹风格。
见女未睡,便致诘问,女未答。
又视榻上有卧者,遂问:“共榻何人?”
婢代答:“夜一少年郎寄此宿。”
妇笑曰:“不知巧娘谐花烛。”
见女啼泪未干,惊曰:“合卺之夕,悲啼不伦,将勿郎君粗暴也?”
女不言,益悲。
妇欲捋衣视生,一振衣,书落榻上。妇取视,骇曰:“我女笔意也!”
拆读叹咤。
女问之。妇云:“是三姐家报,言吴郎已死,茕无所依,且为奈何?”
女曰:“彼固云为人寄书,幸未遣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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