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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只喝了半杯,她便将杯子塞进了男人手里,“不喝了!”
“嗯!好!”洪谨将杯子搁到床头,宠溺揉了揉她发顶,“那,去吃饭?”
姚宫月突然很烦他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他永远成竹在胸,永远觉得自己的合理诉求是在无理取闹。
推开男人大手,站在床头,顺滑杏色真丝吊带裙垂到脚踝,如瀑长发散落腰际,长长的鸦睫落下纤长阴影,嫣红的眼角,红红的鼻头,连下巴都泛着淡淡的粉,娇怒雾眸自上而下凝着他,
“洪谨,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通知你,给你下最后通牒,放我回去,否则,否则我真的会恨你!”
她是真的生气,冷艳的脸上带着豁出去的决绝。
可是,对面的男人却笑了。
他摇头,低低的笑,笑的悠长,一只大手伸进她的睡裙,上下摩挲着她细润小腿。
姚宫月一时怔愣,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越听越生气,伸出脚狠狠踢了他手臂一下,“你笑什么?”
洪谨站了起来,颀长身躯瞬时将姚宫月的空间优势缩的寥寥无几,他抬眸凝了她两秒,伸手,搂着她的纤腰,将人带进怀里,“我看起来,像是能被威胁的男人?”
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连看着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是,当然不是,他就是个恶霸,无赖,法西斯!
小怂包心里慌的要命,结结巴巴,“凭,凭什么?我,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任何事情,包括嫁给谁,在哪里生活,你,你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是,是违法行为。”
“宝贝儿!”男人大手将她的两条腿分开,让她稳稳跨坐在自己劲腰之上,一字一句,有恃无恐,“那你可以去告我,需不需要我给你请律师?”
一句话终结她所有后路,他不怕,他什么都不怕,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她就没见过这个男人怕过什么事情。
姚宫月毫不怀疑,杀人放火,违法犯罪,这些事,在洪谨眼里只分有没有必要干,需不需要干,而从来都不是能不能干!
少女无语凝噎,期期艾艾别过脸去。
男人俊脸沉了沉,“好了,不闹了,你家里那边,我安排了人过去照顾,不会出什么乱子,你乖乖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回去,好不好?”
姚宫月瞪了他一眼,小手推着男人胸膛,从他身上挣脱出来,气呼呼,“你照顾她们?你凭什么照顾?你以为,她们会稀罕她们的孩子躺着换来的照顾?混蛋!”
崩溃少女狠狠推了一把男人,洪谨完全没有设防,向后退了两步,下一秒,姚宫月已经哭着光脚跑了出去。
“月月~”男人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迈腿追了出去。
她跑的很快,泪眼模糊视线,冲下楼梯时,一个没看清,踩空了台阶,直直冲着楼下栽去。
“怎么了?”
预料中的痛感并未袭来,她落进一个坚实壮硕胸膛,洪杰进门时,刚好看见她从二楼冲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见她一脚踩空,眼看着脑袋就要撞上栏杆,手上的动作比脑子反应快,两步冲上前去,将人接进怀里,对上她朦胧泪眼,拧着眉担心询问。
“洪杰!”后脚追出来的男人,俊朗眉目渗出浓浓戾气,一把将人夺过,揽进怀里,单手扣着她后脑勺,黑眸盯着没有分寸的堂弟,“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月月!”洪杰语气同样不善,“她今天被吓坏了,你不该惹她哭!”
洪谨墨色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可怖,浑身渐渐涌出骇人煞气,语调寒凉,“我的事,该你插嘴?”
两个雄性,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洪杰双拳紧紧握在两侧,死死压抑胸中躁意。
洪谨寒眸渐渐迸射锐芒,眼神越来越阴森。
姚宫月没空深究两人的针锋相对,气鼓鼓拧着腰挣脱男人怀抱,朝着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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