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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第1页）

&ldo;我是说那个红绣鞋案，我已经决定要为无名寺的两位大师辩护。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rdo;

韩无畏很意外，&ldo;听说你收费很高……&rdo;

&ldo;我只赚有钱人的钱，为了正义，我也可以免费的好不好？&rdo;春荼蘼不禁气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难道她真的很贪财吗？还是，在大唐人心目中，状师就是为了钱无恶不作的？

&ldo;再说……&rdo;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韩无畏坦白，因为他值得信任，&ldo;我这么做是为了死者，不是指井里的望尘和尚，而是，若望尘和尚被冤枉，甚至定罪，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想必你也听说了，另一只红绣鞋穿在一个淹死的女人脚上。所以，这两个案子是有关联的。那个可怜的的女人，我认得。其实……你也认得。&rdo;

&ldo;你说什么？她是谁？&rdo;韩无畏惊讶的挑高英气的眉。

&ldo;你在范阳折冲府任校尉这么多年，总该知道临水楼。&rdo;一说这个，春荼蘼就觉得生命即无常，又无奈。

&ldo;方娘子？！&rdo;这下，韩无畏也被惊到了，瞪大眼睛。

临水楼是范阳首屈一指的好口碑酒楼，京里来人，或者有好友相聚，十之八九是去那里。认识荼蘼。不知不觉中让她占据心房，就是从春大山被诬陷案、还有临水楼投毒案开始。

不过他是粗中有细的人，又身处比较敏感的高位，所以，但凡提拔什么手下，或者对谁有了兴趣，都会做些调查。因而他知道，春大山和方娘子之间。有男女之情的传言，虽说后来方娘子关了临水楼，人也消失了，春大山则去了洛阳，后来又到了长安，但他们之间必有交情。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春大山这几天都郁郁寡欢，为什么荼蘼要免费为本心与望空和尚辩护。

一切，是为了方娘子。而和那个女老板，他没有交情。却算得上相熟，是个慡朗大方的女人。很得体。为此，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何况还是荼蘼提出的要求。

&ldo;要我做什么？&rdo;他闭上眼睛，平息了片刻情绪后，目光坚定地道。

&ldo;帮我查查方娘子的真实身份，因为我不信任别人，又怕打糙惊蛇。只能依靠你。&rdo;春荼蘼提出要求，习惯性的微蹙着眉头。

&ldo;有可能是轻易动不得的人家，是吗？&rdo;

&ldo;是。而且我觉得她来长安不是偶然。还是死于他杀，不像县衙之前认定的那样是失足落水。我这是刚从县衙那边回来，包县令已经按我提供的线索去寻找目击者了。至少，是第一现场见证人。&rdo;

&ldo;好，我帮你。&rdo;韩无畏干脆利落，&ldo;不过你有没有想法？或者方向？&rdo;

春荼蘼沉吟道，&ldo;刚才我和县衙的仵作一起查验过方娘子的尸体，一是证明她是被杀。二是观察了体征。正如仵作所说，她生活环境应该优越，但却并非养尊处优，是做过活的。她在范阳时开临水楼，很多招牌菜是她自己亲自做，可见厨艺绝佳。这样的女子，必不是千金大小姐，却也不可能生在穷人家，毕竟好多用料考究的菜，非豪富人家，摆弄不起。而她一个女人家，能有资金开酒楼，处事又大方得体，可见是见过世面的人。&rdo;

春荼蘼抿了口茶，继续说，&ldo;这次重遇，虽然阴阳相隔，可是她也&lso;告诉&rso;了我们一些事情。比如那双绣鞋，不是普通人穿是起的。我虽不擅绣工，却也知道那刺绣难得，再加上做鞋的料子，鞋尖上坠的明珠……若是绣坊或者革履铺子所出，必定是内城中只做达官贵人生意的高档铺子。而这样的铺子，总共也没有几个。若是自家做的鞋子，我只能说必是显贵人家。只有豪门贵族才养得起如此手艺的绣女，女眷穿这样的鞋子也会不违制。我看方娘子的手指肚上并无绣娘们常有的磨损痕迹，又说明不是她亲自做的鞋。综上所述……&rdo;

&ldo;难道是大户人家出身，又被请到大户人家的灶娘。或者……干脆是妾室身份？&rdo;韩无畏猜测道，&ldo;在范阳时，我记得方娘子梳的是妇人发式。&rdo;

春荼蘼点头。

她也相信方娘子是成过亲的妇人，因为很多不经意的风情，不是未婚少女能具备的，很天然、很自然的东西，见识过男人才会有。相比起灶娘，她更像是妾室，而且是受宠的。因为灶娘还不能穿那样的鞋子，可若是正妻身份，她当年又不至于逃到范阳。

第七十六章无头女尸

&ldo;还有一件事。&rdo;她补充道，&ldo;方娘子之所以离开范阳，是投毒案太招眼，因为她是为躲避什么人而改名方菲，远走他乡的。如果她隐姓埋名，只因受人注目就扔下产业逃走，可见她怕的人，或者是她得罪的人一定来头不小，是她无法抗衡的。后来，她还曾来我们家告别，透露真名叫做方宝儿。再有，她身边一直跟着一对中年夫妇，是姓宋的。&rdo;

大户人家的妾室、绝高的厨艺、穿得起昂贵的鞋子、曾经离开过长安、有一对宋姓的老仆夫妇……这些，都是相关线索，也是寻找方向。她来长安毕竟日子还短，这种可能是豪门中的内幕只怕打听不到，只能麻烦韩无畏了。因为，她信任他。

而方娘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被杀，又是因为什么呢？感情小事，还是政局大事？

&ldo;对了，能不能把王府的亲卫队长，也就是我爹借我用几天。&rdo;临走时，春荼蘼问，&ldo;这件事如果他不能亲自插手，怕他解不开心结。&rdo;

若自己喜欢的姑娘被杀了，他会发疯的。所以，充分他理解春大山。韩无畏想着，就看向春荼蘼，&ldo;府里左右无法事，过一会儿我就叫他回去。至于我……卸了守皇苑的差事，目前皇上也没派新差，正闲着呢，可以帮你。&rdo;之后，有些话堵在胸口，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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