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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第2页）

&ldo;我在郑婷如的旧房子里。为什么这么问？你找我？&rdo;

&ldo;是啊，打你手机又关机。&rdo;

&ldo;不好意思，手机电量不足了，你找我什么事？&rdo;莫兰意识到乔纳可能有话要跟她说。

&ldo;我刚刚得到消息，阿松已经派人查过赵欣的公寓了，没有发现大片血迹，你听明白了没有？&rdo;

也就是说，他们不太可能是被分尸后带离公寓的。

&ldo;这也算是半个好消息吧。&rdo;乔纳道。

&ldo;是的……&rdo;莫兰觉得心里好像堵了块石头，虽然这的确是好消息，但她并没感觉有多高兴。

&ldo;警察已经搜集了一些指纹和相关的脚印之类的东西，他们会作分析的。关于高竞的失踪，阿松也已经通报了他的上级，他们打算正式立案调查。不过，现在究竟在哪里立案，还需要开一个会……因为高竞不属于阿松的分局，谢秃子那边也得考虑到，谢秃子明天要去广州开会……所以，究竟最后在哪里立案，大概一两个礼拜后才能确定！妈的，我也知道他们很官僚！可要是按正常的流程办，就是这样！可如果不报高竞的失踪案，就开不出搜查证，他们也就没办法去搜查赵欣的住处，你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rdo;乔纳大声道。

莫兰不想对乔纳说的话作任何评论，不想抱怨，更不想打听细节。

&ldo;现在有空吗？可不可以替我查一个人？&rdo;她道。

&ldo;我正好在办公室，什么人？&rdo;

&ldo;我想知道章浩年有没有一个姨婆住在北京的疗养院。&rdo;

&ldo;等一下，别挂。&rdo;乔纳道。

屋子的某处突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ldo;你那边电话铃在响。&rdo;乔纳也听见了。

&ldo;对，我得看看是谁打来的。我们一会儿再联系。&rdo;莫兰说完就按断了手机。

接着，她顺着铃声的方向朝屋子的另一角望去，那里有个书桌。她踢开脚边的杂物，扑到书桌前，在一堆杂志报纸的下面找到了电话机。她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ldo;喂？&rdo;她道。

&ldo;是屠小姐吗？&rdo;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屠小姐？是不是打错了？

&ldo;嗯，你是……&rdo;莫兰试探地问道。

&ldo;我是老陈！你还欠我一百块，说是收到货后付给我。可上次你说没带钱，让我4月2日来，我4月2日来了，你不在，打你手机，你又关机，我说，你是不是想赖账啊？&rdo;这个老陈似乎不太高兴。

&ldo;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这里……&rdo;

&ldo;什么打错电话！&rdo;老陈吼起来，&ldo;你以为我是傻瓜？！你用这个电话给我打过三次，我这儿有来电显示！&rdo;

&ldo;哦……这样啊，可她现在不在，我是她妹妹……&rdo;

&ldo;她妹妹？！&rdo;老陈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ldo;这样吧。&rdo;莫兰想了想道，&ldo;如果我姐姐真的欠了你钱，我可以给你。一百块也不多……&rdo;

&ldo;就是说嘛，一百块又不多！好啦，我现在就在楼下，你准备好钱，我这就上来！&rdo;男人挂上了电话。

莫兰不知道这个屠小姐到底是谁，但她相信，最近，能用这里的固定电话三次联系老陈的人，除了郑婷如不会有别人。

她在屋子里忐忑不安地等了分钟，期间，她把书桌上的所有杂志都搬到了地上，又把书桌旁的落地电风扇移开了，这样她才得以检查书桌的抽屉。只可惜，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抽屉后，竟然发现两个抽屉都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张垫在抽屉底部的旧报纸，抽屉的角落里有一些剪下的指甲和头发。她正在犹豫该不该找个信封把这些&ldo;生物证据&rdo;装起来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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