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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第2页）

女警同情地叹了口气。&ldo;我们这儿呢，是有制度的，你要是想查你说的人，你得提供介绍信和身份证，但是，既然他现在找不到家，我给你个建议。&rdo;女警以知心大姐的口吻说道，&ldo;你可以把他送到民政局，让民政局牵头跟我们联系。只要是单位出面，到时候想查什么、要办什么事就方便多了。&rdo;

&ldo;那民政局……&rdo;

&ldo;你等等，我给你个地址。&rdo;女警在写字台上摸索了一阵，找出一张便笺纸，写下一个地址交给金元，&ldo;可今天是礼拜天，他们休息。你明天或者后天再去吧。&rdo;

&ldo;行，那谢谢你了！&rdo;金元接了字条，心想没办法，看来还得把x领回去。

※※※※

朱英趴在桌上，把脸埋在胳膊里，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ldo;她说，我的想法可能是对的。她说，她怀疑凶手另有其人。因为凶手拿走了垃圾袋，但是找不到新的垃圾袋，只好让垃圾桶空着。&rdo;她有气无力地说。

&ldo;她怀疑谁？&rdo;

&ldo;姚莉。她说她发现姚莉那天去过我们家附近。&rdo;

莫兰一惊，忙问：&ldo;她怎么知道？&rdo;

&ldo;我也这么问她的。她说她发现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就是姚莉看病的医院。姚莉前几年得了辱腺癌，一直在那里做治疗……&rdo;

&ldo;医院在附近也不能说明……&rdo;

&ldo;她查到，姚莉每周四都去那家医院做治疗，章浩年死的那天也是礼拜四。&rdo;朱英眼神迷离地飘向前方，&ldo;这辈子，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天了，2008年6月5日，礼拜四，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rdo;她喃喃了一阵才回过神来。&ldo;她化装成护士去医院问过……呵呵，这孩子有时候做的事真是让人想不到……&rdo;她鼻子抽动，笑了两声，&ldo;她说姚莉开刀后化疗了一阵子，今年又复发了……&rdo;

&ldo;可人家那天去医院复诊，单凭这一点，也不能证明她到你家来杀人吧。&rdo;廖珊插嘴道。

&ldo;她是最恨章浩年的人！&rdo;

&ldo;那她为什么没告诉警察？&rdo;廖珊道。

朱英木然地摇头。

&ldo;我不知道，她说她要找到证据才能说服警察……&rdo;朱英的精神状态很差，莫兰觉得她应该尽快结束谈话。但她也明白，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朱英，她还是想把话问问清楚：&ldo;婷如离开您的时候，有没有说过她的打算？&rdo;

朱英摇头：&ldo;她很少跟我说实话。&rdo;

一阵短暂的沉默。

&ldo;我想去你们的那间小屋看看，就是廖珊外婆留下来的那套房子。&rdo;莫兰道，&ldo;或许婷如会留一些线索在那里。&rdo;

朱英动容地看着她：&ldo;你真的很关心她……&rdo;

&ldo;我，我只想找到她……&rdo;因为惭愧，莫兰回答的声音很轻。

朱英朝她点了点头。&ldo;钥匙在一楼王阿婆家里。我总是把钥匙放在她那里。她是个孤老太，我平时有空就帮她干点家务，你说是我家的亲戚，她会把钥匙给你的……反正那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rdo;接着，朱英再度重重叹息，&ldo;真是造孽啊。如果这浑蛋对姚莉不是那么狠，那姚莉就不会得辱腺癌。其实那笔房款婷如只拿到了一小半，一大半都让章浩年拿去发展什么事业了，谁也不知道钱到哪儿去了，可姚莉她们都以为那些钱全给了婷如，整天来吵……有一次在大街上，她家的老二看见婷如，还把杯子里的饮料泼在她身上，要不是姚莉把她拉走，她可能会跟婷如打起来……&rdo;朱英露出尴尬的微笑：&ldo;当时婷如怀孕八个月，我正陪着她做完产检出来……我当时一句话都没说，婷如后来怪我没帮她。可我怎么帮，人家句句说得都对……所以在婷如眼里，我不是个合格的好母亲……&rdo;

&ldo;除了骂她和用饮料泼她，她们还有没有做过别的？&rdo;

&ldo;刚刚说的那个老二，还曾偷偷溜进我家来偷东西。过去婷如曾教她们弹钢琴，她们都很喜欢她，可现在却对她恨之入骨。其实婷如的日子也不好过。章浩年死后没多久，她也被查出有甲状腺肿瘤……&rdo;

&ldo;是吗？&rdo;莫兰吃了一惊。

&ldo;后来她在解放军第一医院做了手术。我跟她说，那家医院的技术最好。她病好后，来看过我，听她的口气，好像跟那三个女孩中的一个有了点联系，但她没说是谁。&rdo;朱英换了一条手臂支撑腮帮子，&ldo;我跟她说，既然她已经跟章浩年在一起了，看见那家人就远远躲开吧，因为我不希望她惹事，她脾气不好……&rdo;朱英说着说着好像快睡着了。

廖珊看了一下手表，&ldo;时间差不多了。&rdo;她低声道。

&ldo;好吧。那就谢谢您了……&rdo;莫兰站了起来。

&ldo;等等。&rdo;朱英忽然睁开了眼睛，&ldo;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rdo;

莫兰困惑地看着她，她不记得朱英问过她什么了。

&ldo;我是问你，你用了什么办法，变成了婷如的知心朋友？&rdo;朱英的神情显示，她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她真的想知道答案。

莫兰的心像被重重击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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