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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第1页）

&ldo;我想休息一会儿。我累了一个晚上。&rdo;这是他临时想到的最好理由。

&ldo;明白，我会报答你的。&rdo;

&ldo;报答就不必了。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rdo;金元道，&ldo;我发现你走路一瘸一拐的。能让我检查一下吗？&rdo;这句话，他从早上一直憋到现在。之前在树林里，他没发现x有什么异样，直到他们走上大街，他才注意到x走路有点瘸。

&ldo;怎么检查？&rdo;x一脸戒备。

&ldo;我们去男厕所。&rdo;金元站起来，他发现x还坐在原地，便道，&ldo;如果你想早点找出你的身份，就得配合点。&rdo;

&ldo;其实只要在各大报纸刊登寻人启事不就完了？我早想过了，我家里人看到我的照片，一定会来找我的。&rdo;x胸有成竹地说。

&ldo;是啊是啊，这样凶手也知道你没死，马上就找上门来了！&rdo;金元没好气地说，&ldo;还有，登寻人启事不用钱吗？你真当我是百万富翁？&rdo;

x仍坐在原地不动弹。&ldo;那你想怎么检查？&rdo;他问道。

&ldo;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你从没体检过？&rdo;金元不耐烦地说。

他们走出男厕所时，x狠狠推了金元一把：&ldo;你看就看吧，拍什么照！&rdo;

&ldo;你以为我要自己欣赏啊！我得拿着它上网去咨询专家！&rdo;他一边说话，一边将照片发到他同学的邮箱，他的这位同学目前是个法医。

&ldo;怎么样？你看出什么来了？&rdo;x等他站定，问道。

&ldo;那很像是枪伤，而且是旧伤，但时间应该不会太久，&rdo;他一边发短信，一边答道，&ldo;至于你大腿根部的那条疤，看起来像是刀伤，那是名副其实的旧伤，应该已经有很多年了。&rdo;发完短信，他抬起头注视着x：&ldo;普通人身上不会有枪伤，所以你很可能是警察、保安公司的人、杀手，或者黑社会成员。你的记忆中，有没有打群架的场面？&rdo;

&ldo;我的记忆乱七八糟的，&rdo;x仰头看着医院走廊的天花板，足足有一分钟，&ldo;……我记得我把枪放在一张桌上，然后走出了房间。&rdo;

&ldo;你把枪放在桌上，走出了房间？&rdo;金元重复他的话，&ldo;什么桌上？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房间？&rdo;

&ldo;好像是间办公室。我……不太高兴，那边的那个人也不高兴。&rdo;x指指前方，好像他说的&ldo;那个人&rdo;就站在那个位置，&ldo;……当时，我们可能在吵架，但是我们说了些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把枪放在了桌上，走了出去。&rdo;

&ldo;办公室？&rdo;

&ldo;是。&rdo;

&ldo;想想办公室的布置，那里有没有关老爷像？有没有美女走来走去？灯光亮不亮？桌上有什么？&rdo;金元去过镇上几位黑社会老大的住所，所以，他多少见识过那里的摆设。

&ldo;美女？&rdo;x扬了扬眉毛，&ldo;怎样才叫美女？&rdo;他笑起来，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这时候，金元觉得他这表情很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ldo;我说的美女，就是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头发是烫过的，化着妆，在旁边倒茶，或者逗个小狗、小猫之类的，有没有？&rdo;

x笑着摇头：&ldo;只有一个头发不太多的中年大姐，四五十岁，穿着……&rdo;x又歪头想了一会儿，&ldo;她穿着……西装，有点像男人，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反正不是美女。&rdo;

&ldo;她抽烟吗？&rdo;

&ldo;不抽。&rdo;

&ldo;她有没有化妆？戴耳环？穿高跟鞋？&rdo;

x撇嘴摇头。

&ldo;那关老爷像呢？&rdo;

&ldo;没有。但有一幅毛笔字……&rdo;

&ldo;上面写着什么？&rdo;

x眯起眼睛注视着前方的某个点：&ldo;清如水，明如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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