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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感谢老天，&rdo;何顿说。

他声音柔和，解脱的语气发自内心好深沉，穿过他们之间闪耀着阳光的空间像是听不见的耳语。

&ldo;你……你说什么？&rdo;希莉雅用耳语回话。

&ldo;我在说，感谢老天。&rdo;

希莉雅的膝盖打着颤。她的手指在化妆桌的边沿放松了。她瞬间落坐在桌前的织锦缎面椅上，瞪着他看。

&ldo;你是说，&rdo;她呼道，&ldo;你不在乎？&rdo;

&ldo;在乎？&rdo;何顿吼道。&ldo;我有生以来，从没听过任何消息让我这么快活过。&rdo;他因为解脱而感到飘飘然，朝着天花板朗朗演说起来。

&ldo;永夜，&rdo;他说，&ldo;覆下。外头黑暗中狂怒的怪兽在嚎叫。原来希莉雅一直在说谎，太阳又光照大地，一切重归美好。&rdo;

&ldo;你是在开‐‐开玩笑吧？&rdo;

&ldo;对！不！我不知道。&rdo;

他跨了四大步填补他们之间的距离。

&ldo;我一直知道，&rdo;他告诉她，&ldo;你说的不是真的。我心里清楚。但我是怕你自个儿真信了。所以我很担心也许‐‐另有隐情。而现在，荣耀归主，我听到了那只是……&rdo;

&ldo;唐！看在老天分上！别把我压上化妆台！小心镜子！小心粉盒！我是说‐‐我不在乎，想要的话全部打翻都可以。不过……&rdo;

&ldo;不过，&rdo;他催问道，拎起她让她再次立足于地，&ldo;菲尔博士跟你说了警方怎么想这件事吗？&rdo;

&ldo;噢，警方？&rdo;希莉雅说，带着疲倦的漠然。&ldo;那个无所谓。真有所谓的，你难道看不出，是我永远无法再面对你？&rdo;

&ldo;希莉雅。看着我。&rdo;

&ldo;不行。我没办法！&rdo;

&ldo;希莉雅！&rdo;

良久之后，他补充道：

&ldo;这会儿听我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得救你才行。墓穴封上以前，你的确把瓶子摆进去了？菲尔博士说的没错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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