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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第2页）

&ldo;我不是为了东方鸿。&rdo;她不想骗他。&ldo;我是为了我自己。&rdo;

&ldo;什么意思？&rdo;兰深雪听不懂。

他永远也不可能懂。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曾经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在她看似美好的外表下掩藏的疮疤。兰深雪所看到的见鹿是美好的，是最初的模样，可表象下都是些什么呢？

是眼泪，是鲜血，是绝望。

那是只有她一个人背负的记忆，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是数千年的光阴呢？还有见鹿心底永远迈不过去的距离，一天不回去，她就一天无法解脱。

但见鹿并没有给他回答，只是慢慢地从桌子上坐了起来，她握住兰深雪的手，把刀子从他手上取了下来，低声跟他说：&ldo;对不起，深雪。&rdo;

可她仍然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兰深雪很少有这种感觉，他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只知道自己那颗从来都不曾疼过的心脏，开始有细碎的痛楚一点一点沿着龟裂的痕迹开始蔓延，有的啃啮他的五脏六腑，有的吞噬他的灵魂。但他从没哪一刻像是这样清醒过，他无比冷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生平头一次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心动。

啊，他想。

原来对她的这种感觉就叫心动。

他有点茫然，&ldo;可是如果这么做，这具肉身就会腐坏掉的。&rdo;

说完这句话，兰深雪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他每天忙忙碌碌都是为了些什么呢，他喜欢的女人并不会因此愿意留在他身边。&ldo;没意思啊。&rdo;

他说。&ldo;活着都没意思了。&rdo;

只要一想到没有这个女人在身边，他都觉得人生变得空白起来。曾经最讨厌的声音与气息，可如果是见鹿消失的话，他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比失落想要抓住了。

可他抓不住的。

见鹿突然说道：&ldo;那就再炼一颗万尸丹吧。&rdo;

&ldo;什么？&rdo;

&ldo;再炼一颗万尸丹。&rdo;她认真地看着他，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些奇怪的东西让兰深雪看不懂，却又不免为之耿耿于怀。&ldo;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保住这具身体的，等到你再炼出一颗万尸丹，我就会回到你身边。&rdo;

兰深雪问她：&ldo;就算我不同意‐‐&rdo;

&ldo;帮帮我吧，深雪。&rdo;她突然抱住他的脖子，这是见鹿第一此请求他为她做一件事。&ldo;挖出我的心脏交给东方鸿，让它变得像是活人一样，东方鸿有办法用到，然后……等我吧。&rdo;

她在求他。

兰深雪突然就心软了，他想，那就这样吧。他孤零零的一个不也过了二十年么，不就是再等个十年……也许会更多一点，再炼一颗万尸丹出来，她就会回来了。

男人要对自己的女人好。女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她只要求他，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ldo;那好吧。&rdo;他听见自己这么说。&ldo;不过你得说话算话，否则我就再也不管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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